程月棠看着卫雨纶如此模样,心中一阵痛快。
但是这还不够。
程月棠漂亮的小脸上诡异的笑着,转而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痛心疾首的面容。
“阿母,你怎么能……怎么敢如此,朗儿是如何伤的?毒药是谁下的?你当真以为无人知晓吗?我始终不相信是你,没想到……”
说到此处,程月棠声音哽咽,似乎再也说不出后边的话。
“囡囡,你说这话是何意思?难道将朗儿害成这样的也是卫雨纶?”程景况惊讶万分的问程月棠。
程月棠红着眼睛,低声却肯定地答道,“爹爹,囡囡找人查过了,给弟弟下毒的人其实是他身边的书生。可那书生似乎来历神秘,囡囡只查到他和阿母院中的人多有接触,其他的……还是爹爹问阿母吧。”
程景况忽觉如遭雷劈,觉得自己羞愧自己去世的妻子。
“老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没有害朗儿……囡囡,囡囡你为何要污蔑我?!”卫雨纶指着程月棠嘶吼着。
虽然程月棠知道她的弟弟被害成这样,不是卫雨纶的主谋,但所有参与其中之人都非善类,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而那个真正谋害她弟弟的人,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阿母,不承认也没关系,只要把你的钱袋拿出来,便知分晓。”程月棠不紧不慢的引导着卫雨纶。
卫雨纶哪里肯拿出钱袋,程景况见此,上前强行抢过卫雨纶的钱袋反复看,除了脱了几根金线,并无其他异样。
卫雨纶见没有任何问题,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小的动作,却没有逃过程月棠的眼睛。
“爹爹你看这是什么?”程月棠拿出来一缕金线,与荷包上的恰巧符合,程景况拿着这两样东西,嘴唇泛白,双手发抖。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上次你手下人下毒害我朗儿不成,如今又生一计,打算扎小人诅咒朗儿!?胆大包天、愚蠢至极!来人!将卫姨娘压去西厢房,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厢房门一步!”
“不!不要!我不要去西厢房,老爷,你我夫妻数载,你当真如此狠心?不念及半点夫妻情分?”卫雨纶还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还不快将人压下去!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和我爹爹谈夫妻情分,把她嘴堵上。”程月棠如同修罗一般,几个家丁竟从心底对这个不大的女孩有了骇意,立即堵上卫雨纶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卫雨纶挣扎着,但是如何能抵得过几个壮汉,最终也是被拖了下去。
程景况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缓缓向门外走去。
程月棠跟在程景况身后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跟着。
程景况慢慢的走到了程夜朗的房前,想推门进去,却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程月棠知道,程景况是不敢推门进去,他觉得自己愧对朗儿。程月棠缓缓上前握住程景况僵在半空中的手腕,慢慢的拉下来。
“爹爹,不要觉得愧疚,我和朗儿都不会怪你。娘走的早,是你一直尽心在照顾我们。我相信娘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弟弟平安无事的,我相信娘也不会怪你的。”程月棠懂事地劝慰道。
“囡囡,你娘真的不会怪我吗?如果不是我把卫雨纶娶回家,朗儿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啊,我愧对你娘。”
说到伤心处,程景况竟喉头哽咽,再也难言。
爹爹,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法告诉你究竟是谁在背地里下黑手伤害得朗儿。但所有的帐,我都会跟他算清,他欠我的,我都回一个子儿不剩地全部要回来。
爹爹,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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