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酒家坐了多了,那人便偷偷摸摸在酒家外盯了多久。
程月棠反倒有些不好离开,如果两人分道扬镳,程月棠赶相信,那个人,定会跟着自己走,毕竟他的到来,大概就是为了探听程月棠现如今的身份。
“这样总有双眼睛看着,我怕不好回秦国公府吧?”程月棠叹了口气:“今日爹爹又要在狗洞旁候着我了。”
看着程月棠稍显垂头丧气的模样,杨季修倒觉得有些可爱。
“看来程少爷是有过切身经历?”
“不久之前,不过今日大概还能再经历一遍吧!”程月棠舒了口气,面露难色:“对了,杨兄可听闻这世道上今日流传的采花贼一事,听说又不少名门闺秀,被他找上了,也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哪家姑娘。”
“秦国公府上的两位小姐听说都是倾城美人,想来,秦国公府难免会成为人眼中的一块香肉,程少爷恐怕要小心一些。”
“算了吧!秦国公府的两位小姐,也不过如此。”
说到这,二人不约而同的笑了,两个瓷碗相碰,不过杨季修饮下的是酒水,程月棠饮下的却是茶水。
天色有些发黄,夜幕临近,落日将两旁的云彩渲染,橙黄色的光晕下,就连酒家的榆木桌也染上了淡淡的光晕。
“时候不早了……”
“我先送你回府,不过恐是要赏着落日回去,也不知程少爷家中父亲会不会久候?”
“无碍,反正都到这个时候了,总是要被责备的。”
程月棠与杨季修的想法撞到了一起去,言下之意,都先先将身后的跟屁虫甩开,在思虑其他。
对于杨越遥府中的人,程月棠不知这样的试探所为何意,是真怀疑自己此时的身份,还是另有其他?
“采花贼一事上需不需要我多照应一些?”
“这可不算在那三件事之中,不过杨兄想要照应,我自也不会拒绝。”
杨季修一顿,手一拍程月棠额头:“程少爷的算盘打得真不错。行,不算在那三件事之中,你希望采花贼的事情上我怎么照应你?”
“杨兄这里有我的信物,我却没有杨兄的,日后联系起来,怕是不方便吧?”
杨季修将程月棠送回的玉佩,又一次递到了她的跟前,程月棠撇头强憋着笑,又将那见紫衣推回了杨季修的怀中。
“是嫌弃我的衣服?”杨季修环抱着布包,想了想竟掏出一块玉佩:“贴身玉佩。”
“哟,不料杨兄也喜欢随意送人定情信物?”程月棠这一次虽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将杨季修的玉佩踹到了怀里:“那这我先收下,不过采花贼一事,杨兄可千万别食言……”
程月棠想不通为何杨季修肯三番四次的对自己帮忙,那采花贼一事,程月棠不过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杨季修却许诺之余,好似还上了心。
可现如今程月棠还摸不透杨季修意欲何为,如果真如杨季修所言,是为了上次的救命之恩,那么齐王还起恩情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小气。
两人这落日一看就看到了,夜幕降临,跟在身后的人也早已不见踪迹。
杨季修才将程月棠送回了临近狗洞的小巷内,两人分道扬镳。
程月棠回府,没有见到程景况等着,反倒是小蝶与芍药站在洞口一脸焦急之色,程月棠不用细想也知道,毕竟晚膳时程月棠不在府中,程景况就算再怎么样都会知晓。
“小姐,老爷说待你回来,便去他府中,他似乎有话要跟你说呢……”
“那今日爹他有没有对你们发怒?或者面色不善?”
小蝶看了一眼芍药,上前半步,凑近程月棠耳边:“老爷说话是有些怒气,不过小姐别担心,老爷最疼便是小姐,难不成还能把小姐你吃了。”
程月棠笑着不言语,心中也明了,程景况不会如何。
大不了就是跟程月棠提起早已成婚一事,毕竟程月棠已经到了成亲的年岁,程景况催上两句也无妨。
果不其然,敲开程景况的房门,他便已经坐在桌边静候,见程月棠进屋,倒上一杯茶,便推到了一边,烛光下也看不出那样的表情到底是喜是忧。
程月棠坐下,侧头审视着程景况脸上的神情。
“爹,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女儿?”
“你也是时候到婚嫁的年龄,这样经常同一个男子太过接近,日后被别人传来风言风语,你可还想嫁与好人家?”
程月棠就知晓,程景况的话变来变去,仍旧还是这一句。
所以也未曾搭话,反倒等着程景况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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