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程月棠扯开了话题。
程景况道,“后日吧。”
“这么快么?”
“今年春猎格外重要,陛下曾多次召我商议,早一点去,早一点做准备嘛。”
程景况伸手替女儿盖好被子,看着女儿脸上的憔悴病态,当即忍不住叮嘱道,“我走之后,府中大小事宜均由你来拿捏,切记我跟你说过的话。”
程月棠闻声点头,“爹爹放心,囡囡不会忘记的。”
程景况从房中出去之后,程月棠一翻坐将起来。
后日爹爹便要赶去猎宫,看来是时候了。
想着,程月棠唤来芍药,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芍药闻言,一双眸子瞪得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小姐。
“看着我干什么,赶快去办啊!”
程月棠白了芍药一眼,挥手让她赶快去着手。
芍药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推门出去,却恰好碰到了前来探望骆婆婆。
骆婆婆见芍药慌张神色,眉尖轻抖,急忙闪身进了房间。
“骆婆婆,您怎么来了。”
程月棠与燕无声是主仆关系,但是她对骆婆婆却是礼遇有加,丝毫不敢有丝毫不敬。
说着,程月棠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
骆婆婆见状,连忙走了过来伸手扶住程月棠,又将她送回到了床上。
“刚才我见那芍药神色慌张,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进来看看。”
骆婆婆拉过床上被褥,替程月棠披在身上。
程月棠闻言,恍然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婆婆不必多虑。”
见状,骆婆婆心中稍定。
齐王是什么手段,她心中可是清楚得很。既然齐王让自己来秦国公府,那自然是把这位程家大小姐放在了心上,若是她有个什么事,只怕自己在齐王面前吃不饱还要兜着走。
程月棠也知骆婆婆是真心关心自己,当即问到,“婆婆,你瞧我那姨娘,可曾发现什么?”
骆婆婆行走江湖多年,见识自是非她这个常年带着京城之中的小姐可比。她要想对付卫雨纶,如果骆婆婆能出出注意,那便是再好也没有了。
程月棠以为骆婆婆会证实她心中所想,道出这卫雨纶面善心毒,不是什么善与之辈。
不料骆婆婆却若无其事般言道,“你那姨娘只怕是假怀孕。”
闻言,程月棠杏眼圆睁如核桃大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如何也不会想到卫雨纶竟然会假怀孕,如此这般,那简直就是在帮自己的忙啊。
想着,程月棠急问,“婆婆何以见得?”
骆婆婆闻言淡淡道,“今日我在院中闲坐之时,碰到给你那姨娘送午膳的丫鬟,便与她聊了几句,后来我发现那午膳之中竟有一只冬蟹。”
说着,骆婆婆顿了顿,冷笑道,“冬蟹比那秋蟹更为性寒,你那姨娘想来也不是糊涂之人,这一点如何会不知?”
程月棠闻言一怔,当即窃喜起来,“哈哈,婆婆明察秋毫,囡囡实在佩服。如此一来,这卫雨纶只怕是没几天好日子了。”
骆婆婆一来这秦国公府便知道程月棠与她这姨娘有着莫大不和,当即在暗地里多番探查。今日故意与那卫雨纶身旁的丫鬟交谈,为的就是在其食物之中下一点引产之药,却不料意外发现了其中端倪。
程月棠好生感激了一番骆婆婆,直言骆婆婆帮了自己大忙。
骆婆婆瞧得程月棠这美人胚子的模样,当即心生怜悯,若不是吃过极大的苦,受过极重的伤,这好端端的绝美孩子如何会变得如自己一般呢?
当年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眼前这孩子一样?但奈何世事多变,谁也无法预知明日将会如何。
程月棠送走骆婆婆之后,杏眼轻眨,一个完美的计划便跃上心头。
晚饭之时,程月棠心情极好,与程夜朗说笑不停。程景况见状一叹,思付自己这女儿该如何才会真正懂事,如此这般往后可如何找得到婆家?
他哪里知道程月棠对此毫不关心,心中只是想着今晚的一出好戏。
程夜朗许久未与姐姐说话,当即在饭桌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待父亲虎目投来凌厉目光这才讪讪罢休。
晚饭吃罢,程月棠当即回到了房中,芍药对着主子点了点头,“小姐交待的事全都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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