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太子却是若有所思对着唐英点了点头,“唐英所言并非没有道理,程小姐为国为民如此操劳,本宫无论如何也要为程小姐要一份功劳。”
太子本来就心实,听得唐英这般一说,更加打定了主意要给程月棠记一份功劳。
程月棠急忙摆手,“太子殿下万万不可。”
太子皱眉问到,“这有何不可?”
言罢,唐英与太子妃都面带疑惑的看着程月棠。
程月棠叹道,“太子殿下,昨日月棠便说过,月棠身为秦国公府一员,自然是有责任为国尽责,为殿下分忧。”
说着,程月棠顿了顿,道,“您如此一来,岂非置月棠争权夺利之地?”
三人闻言均是一怔,程月棠此言并非没有道理。
如今朝局混乱,秦国公府能在如此朝廷之中占得一席之地,那当时程府上下世代忠良拼杀而来。如果太子非要为程月棠请功,只怕有心之人定会以为秦国公府与东宫已然结党。
老皇帝生性多疑,杨越遥又虎视眈眈,值此关键时候,如此言论只怕不仅不能帮助东宫更好的树立威信,只怕还会为两府惹来莫大烦恼。
程月棠若想要爵位,那她早就向老皇帝去要了,毕竟今次新政乃是程月棠提出,按说功劳,程月棠也当时独一份。
但程月棠并没有这般做,此时一言一行都需低调,免得引人注目。
太子叹道,“还是程小姐顾虑周全,本宫差点又犯糊涂。”
太子直言自己失言,神色甚为愧疚。
程月棠劝慰道,“太子殿下也毋须为此烦恼,当此多事之秋,殿下更应打起精神好生应对,以免他人图谋。”
程月棠和杨季修的观点一般无二,太子虽然不堪重任,但心地却是极好。而且太子不善党争,秉性纯良,此乃明君之象。程月棠如此帮他,一方面是为了打击杨越遥,一方面也是为了宋明之将来。
程景况的脾性,程月棠是清楚的。耳听目濡之下,程月棠心中难免沾染上程景况的家国情怀,宋明虽是腐朽颓废,但尚有中兴之可能。为此,程月棠没有任何理由不去帮助太子。
太子也猜到程月棠如此尽心尽力的原因,忍不住道,“程小姐如此胸怀,本宫实在敬佩!”
这时,一旁的唐英忽的问到,“太子哥哥,为什么最近都没看到七哥?”
唐英身在长公主府,经过与常青山一事少有出府,故此对杨越遥的事并不清楚。想到杨越遥以前与唐矩甚为亲近,最近却几乎没有见过他,心中不由好奇。
太子看了程月棠一眼,见他微微点头,这才笑着道,“父皇最近交代了七弟几件差事,想来是办差去了,你没看到,实属正常。”
唐英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太子反问道,“你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唐英了然笑道,“是唐矩那小鬼啦,最近他好久没看到七哥,所以问我有没有看到。我既不知七哥行踪,自然是问你们咯。”
说着,唐英起身跑到太子妃身旁,“太子哥哥,我能看看我未来的侄儿侄女吗?”
闻言,三人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这唐英马上便要十六,都是快有自己封地的郡主了,没想到竟还是这般童心。
不过,几人也都知道唐英向来如此,性子跳脱,活泼可爱,倒也没觉得别的什么。
太子妃笑着伸手摸了摸渐渐隆起的小腹,对着唐英道,“把你的手伸来。”
唐英伸手搭上太子妃的小腹,只觉一片温暖,脸上满是好奇。但只一瞬,却又突的将手缩了回去,“这小家伙踢我!”
谁知此言一出,饶是程月棠也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傻瓜,这胎儿不过两月之久,哪会踢你!”
太子妃白了唐英一眼,而后脸上露出幸福之色,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
程月棠拉着唐英坐下,嗔道,“你这妮子,将来待你有了孩子,你便会明白其中感觉了。”
唐英闻言,嘟囔着小嘴,“说得好像你怀过孩子一样。”
此言声音甚小,太子和太子妃都没注意听,故此只是以为唐英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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