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遥千算万算没算到蒙旭竟然亲自把碧落根给送了来,而程月棠刚才才说了若能医治好程夜朗的腿伤,她便同意这门亲事的话。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还未开始谋划便已然无望了?
恼羞成怒之际,杨越遥只觉得这个蒙旭当真可恶,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而且一来便将自己的计划全部打乱!
见状,杨越遥那双阴冷眸子里射出两道怨毒的目光,“放肆!”
只是他越是如此,蒙旭便越是有恃无恐,闻言只是一声冷笑,“宁王殿下,卑职还有诸多公务需要处理,这就不陪您了。”
说着,蒙旭转身对着程景况拱手告辞,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程月棠一眼,似有千言万语要吐露,但终究只是暗叹一声摇头走了。
程月棠也本欲向蒙旭致歉,但蒙旭来得匆匆,去也匆匆,丝毫没给她机会。
“蒙旭!你好大狗胆!”
杨越遥阴毒双眼之中怒火丛生,恨不能将蒙旭大卸八块。
但蒙旭对此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径直离开。
程月棠看了看恼羞成怒的杨越遥,冷冷道,“殿下,医治舍弟腿伤仅仅是月棠所出三题之一,您大可不必如此恼怒。”
杨越遥闻言一怔,恨声道,“这个蒙旭当真可恶,竟对本王视若无睹,本王回去之后定要好好参他一本。”
说着,杨越遥紧盯着程月棠问道,“不知月棠小姐所出三题乃是哪三题?”
杨越遥本以为此次提亲已然无望,却不料程月棠却道还有两题,如此的话,自己也不见得就一定没有了机会。闻声,杨越遥自是先将蒙旭的事抛到一边,阴冷目光转瞬便变成了热切模样。
程月棠见他如此面目,心中已然着憎恨厌恶到了极致,但脸上却仍是淡淡笑意,“另外两题甚是简单,殿下若当真有意,那便请明日来府解题。”
“明日?”
杨越遥闻言怔道。
程月棠好整以暇的看着杨越遥脸上错愕的神情,心中涌出一股快意,“正是明日。月棠已将选亲之事广布天下,但凡能解开月棠所出三题者,月棠便以身相许。殿下,明日解题之时,还望殿下能力压群雄才好啊。”
杨越遥闻言一愣,而后脸上涌现惊愕之色,他哪里想得到程月棠最后居然来了这么一招?
倘若她当真以三题选亲,那岂不是这满天下的男子都有机会?而他自己又被置于何地?
最为重要的是,如此一来,那杨季修与蒙旭岂不是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前来?
杨越遥此时心中的怒火便如那天边的初阳一般,越烧越烈,恨不能一把火将这秦国公府烧个精光。
“月棠小姐,此事怕是不妥吧?如此一来,那些穷酸乞丐也有了机会?”
杨越遥看着程月棠那成竹在胸的神色,心中不由直打鼓。
闻言,程月棠了然笑道,“月棠既以将此事广布天下,便是不妥也无可挽回,殿下明日请早吧。”
说着,程月棠摆手示意送客。
杨越遥今日本信誓旦旦而来,却没想到被程月棠摆了这么一道。见状,恼怒之色不言而喻,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囡囡,此事……”
程景况昨晚已然劝过程月棠,此事要三思而行。此时见程月棠依然如此倔强,心中忍不住担心起来。
程月棠闻言看向程景况,目光之中信心满满,“爹,此事你大可放心,若谁人都能解开囡囡所出之题,那囡囡还有何脸面面对程氏先祖?”
见得程月棠如此有信心,程景况微微点头,“如此便好,只是有一事,为父想问个清楚。”
说着,程景况正色看着程月棠,道,“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只是逼退宁王,还是与杨季修早有所谋?”
闻言,程月棠缓缓摇头,“此事仅爹爹与囡囡知道。”
程景况闻言一怔,如此说来,那杨季修岂不是也在程月棠的计划之内?
“你是想连带着杨季修一齐试炼一番?”程景况试探性的问到。
程月棠脸上露出无奈之色,杏眼之中满是淡淡愁绪,“他既有心,自当知道。”
杨季修在程月棠心中的位置已然无法取代,但纵是如此,程月棠也要借着这个机会最后考验他一番。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程月棠已然无法承受前世之痛,于此,她只能选择万分谨慎。
随着秦国公府将公开选婿的消息传出,整个京城都为之哗然。
上至王侯子弟,下至黎民百姓,但凡听闻了这个消息的人都无不感到震惊。当然,震惊之后便立刻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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