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试题选婿一事的持续发酵,京城之中的民声鼎沸已达顶点,甚至有人已经闹到了秦国公府门前,不过被程景况立刻镇压了。
在问及程月棠该如何收场之时,程月棠给出的答案还是一般无二,静观其变即可。
程景况虽不知女儿究竟何意,但思及女儿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还是暂时将心中困惑和焦虑给抑制住了。
但程景况能继续如此,老皇帝却无法再容忍,当即传召宣程月棠入宫觐见。
程景况担心儿女安危,急忙写下一封手术,执意要与程月棠一起进宫。却不料被程月棠强行拒绝了。
“爹爹,您就放心吧,皇上虽然年迈,但也不至不分黑白吧?”
说着,程月棠拉着程景况走进正厅,附在程景况耳边轻声道,“女儿等的就是老皇帝出手。”
说完,也不与程景况解释其中深意,转身便出了门。
来到宫门前,程月棠正要进去,却看到东宫詹事娄德力直朝自己挥手。
程月棠向那侍监好生央求了一番,这才抽身走了过去。
“太子殿下有何事?”
“殿下命我询问程小姐,是否需要东宫相助。”
娄德力知道太子在新政推行上是因为有了程月棠的指教所以才如此顺利,故此面对程月棠时更多的是敬畏,丝毫没有从四品詹事的架子。
程月棠闻言轻声道,“你回去转告太子,还是静观其变,切不可贸然出手。”
言罢,程月棠转身走向宫门。
来到东极殿殿门前,老皇帝并没有直接让程月棠进去,侍监来回禀说,“陛下正在与几位尚书大人商议要事。”
程月棠闻言只是点头,却未多言。
一柱香之后,老皇帝这才宣程月棠进殿觐见。
“民女程月棠叩见陛下。”
“程月棠,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是如何答应朕的?事到如今怎生出如此多的麻烦?你当朕的话都是耳边风吗?”
程月棠话音刚落,老皇帝便瞬间怒了起来,两条浓眉紧皱,淡淡血色的脸上此时竟青筋直冒。
程月棠闻言抬头,只见左边站着中书令蔡元尚与礼部尚书刘先培,而右边却是前凤阁阁老左梦尘以及殿中御史曹之文。
听闻皇帝怒斥,中书令蔡元尚当即请奏道,“陛下,程月棠身为兵部尚书程景况程大人之女,当知我宋明乃礼仪之邦。然而她却不顾皇族威名如此胡作非为,以至于京城之中民声鼎沸,太子圣颜受损,按律,当治她个大不敬之罪。”
蔡元尚此言说得滴水不漏,几乎找不出破绽,饶是程月棠也斜眼看了他一眼。
从程月棠的出身,到宋明立国之本,再到程月棠此番作为带来的影响,蔡元尚说的几乎面面俱到。只是她忘了一点,在这里,老皇帝才是主角。他一个配角如对抢戏,只怕老皇帝心有不快。
果然,蔡元尚话音刚落,老皇帝便立即斥道,“朕难道不知道吗?还需要你来教吗?”
其他几人见状,都选择了闭口不言,纷纷垂首低眉。
老皇帝转头看向程月棠,问道,“程月棠,朕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程月棠闻言这才抬手请奏道,“陛下,正如刚才蔡大人所言,民女身为尚书之女,如何敢忘记陛下谆谆教导?”
“你不敢忘?朕看你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那你说,此次京中流言四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皇帝虽心中有气,但也不能如蔡元尚所说的一般,直接将程月棠治罪。因为他心中也清楚,以程月棠的智计当不会如此,此间定有不轨之心之人作祟。只是虽然如此,可这件事毕竟已经涉及到了皇族颜面,他不可能不问不闻。
程月棠闻言答道,“陛下,民女当初提出以解答三道题来选婿之时的确没料到会演变成如此局面,还望陛下恕罪。”
众人都不曾想到程月棠居然会如此堂而皇之的回答皇帝,竟丝毫没有要推脱的意思。
那礼部尚书刘先培闻言请奏道,“陛下,古来既有五花八门的选婿择婿之风,程小姐以此试题选婿确然没有什么错。”
刘先培见刚才蔡元尚落井下石已然遭到老皇帝呵斥,而他也从太子那里得闻上次新政推行一事程月棠相助了太子不少,故此此时当即帮程月棠说好话。一来从朝廷礼制上来说程月棠此举确实没错,二来也有与程月棠同在一艘船上的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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