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棠与杨季修出了山谷后,悄无声息的绕到了山坡正面,两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程月棠知道杨季修,正如她知道自己一般。而杨季修看到程月棠如此执着,心中对她的爱意也是越加深厚,丝毫容不得她受一点伤。
两人接着丛生荒草慢慢露出脑袋,只见不远处的道路旁,杨越遥一脸黑气的坐在马背之上,身边环绕数十个黑衣人正在守卫。
见状,程月棠心中不由冷冷一笑,看来她所料不错,兖州事件后,杨越遥得闻消息定然快马赶来,不然不会在此时才到。
不过程月棠和杨季修互相看了一眼后,都是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因为打兖州开始,程月棠和杨季修便想着如何将杨越遥引来北境,若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兖州打着杨越遥的旗号将高松就地正法。
当时杨季修对于程月棠的说法便感到有些牵强,因为即使杨季修在兖州将高松就地正法,此事传到京城,以此时杨季修在朝廷中的威望,虽然无法全身而退,但只要老皇帝查明事实,杨季修定然会安然无恙。
可是程月棠以担心京中情势为借口来利用杨越遥的旗号,说起来,如果不是为了引杨越遥上钩,杨季修怎么也不会相信。
如今杨越遥从霸州尾随而至,除开杨季修在兖州杀了高松一事,他更为担心的是自己经营了大半年的金矿。
杨越遥坐在马背上一脸阴沉的模样似乎让条马道都森冷了起来,周围黑衣人尽皆不敢言语,只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四周动静。
这时,远处跑来一个黑衣人跪倒在杨越遥马前,“主上,那人来信。”
杨越遥接过书信一看,当场撕得粉碎,而后对着那黑衣人道,“回去告诉他,便是丢了北境也不能丢了这座金矿!滚!”
杨越遥骂走那黑衣人之后抬头朝上坡之上看了一眼,只见山坡上的黑衣人始终冲不到近前,那些通天关的军士故意放开一条口子,让他们冲上去,然后围杀,而后又放了一道口子。
如此往复已经三次,一众黑衣人便是再笨也能瞧出这些军士在故意引诱自己上当,当即只在远处掠阵,却不靠近。
杨越遥放下脑袋看向身旁的一个黑衣人,“让他们给我死攻,拿不下山坡,所有人都提头来见!”
那黑衣人得了命令后却并没有立即行动,而后对着杨越遥拱手道,“主上,攻占山头本就不易,若是一味强攻,只怕……”
“只怕什么?”杨越遥的声音忽的森冷起来,那双阴毒无比的眼睛轻轻瞥着黑衣人。
那黑衣人眼角余光瞥到杨越遥的目光,当即不再多言,纵身一跃,朝着山坡上极速爬去。
见状,杨越遥翻身下马走到一旁,正要督促周围黑衣人散开一点打起精神之时,却不料一道银针忽的从远处草丛中射来。
杨越遥身在京城早就锻炼出一身厉害身手,见状只是微微撤步,银针擦着杨越遥的箭头划过。
“谁?!”
杨越遥身旁黑衣人顿时察觉有异,当即纷纷朝着远处草丛围了上去。
可是当他们刚刚动步,草丛之中忽的跃出一个紫色身影,抬手间将前面几个黑衣人掀翻在地。而后在石壁上猛的一点,朝着杨越遥扑了过去。
一众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那紫色身影已然到了他们身后,众人急忙回头,正要阻挡,却看到杨越遥身后一个白色身影忽的跃出,对着杨越遥的脑袋挥出一道银针。
电光火石之际,杨越遥并未选择躲闪,反而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紫色身影忽的翘起了嘴角。
那紫色身影见状,急忙在空中变幻身姿,强行落在了杨越遥身前不远处,而后口中大喊,“撤!”
“杨季修!”
杨越遥不料杨季修身在空中竟还能如此娴熟的控制身形,当即对着杨季修怒喝道。
话音未落,几道羽箭已然到了杨季修身前,杨季修抬手挡箭矢,朝杨越遥身后的程月棠看去。
只见程月棠此时尚未落地,见那箭矢射来,急忙挥动风袖将箭矢卷住,而后扔向仍没有转身的杨越遥。
就在这时,杨越遥突的从地上跃起,一脚踩在马背上,顺势拔出马背上的长剑,转身朝着程月棠刺去。
杨越遥的动作可谓急快,即便是轻功之高如杨季修也是骇然一震,急忙上前救援,但却被不停射来的羽箭所阻挡。眼看杨越遥的长剑距离程月棠不过十尺,而程月棠此时才回过神来。
程月棠清晰的看到杨越遥脸上带着的一丝阴笑和狠毒,那如蛇蝎一般的笑容正缓缓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可是杨越遥剑出如鬼魅,程月棠身在空中根本没反应过来,此时看到杨越遥的长剑时,已经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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