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季修没有睡着,因为他想着今晚皇宫晚宴的事。
那乌苏公主对自己示好是怎么回事?
杨季修突然想到今日白天迎接乌苏公主时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待杨季修再度将乌苏公主那张令人窒息的脸浮现在了脑中时,前思后想之下确实不知在哪里见过。
杨季修只觉得这乌苏公主有些奇怪,因为在他与程月棠的预料中,此次乌苏前来和亲多半是为了与朝中某些叛逆交换情报。
可是经过杨季修的监视,并未发现这乌苏使团有任何异常。
正独自不解间,房门却被一个影卫退开了,杨季修瞬间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从未有影卫敢如此大胆竟不敲门就闯了进来。
“何事?”
“回主上,秦国公府的暗哨被拔了。”
那影卫单膝跪在地上,模样甚为恭敬。
杨季修闻言皱眉,“何时发生的事?”
“就在不久前,大约一盏茶的时间。”
那影卫说完之后便起身站到了一旁。
杨季修闻言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狭长凤眼之中透出一股冷意,“带人,去秦国公府。”
今夜在宫内,程月棠可谓狠狠的打了乌苏公主几巴掌,杨越遥若是与那乌苏公主有所勾结,势必会秦国公府更为怨恨。若是他出手对付秦国公府,以秦国公府内的府兵只怕很难阻挡,而且还有乌苏使团的策应。
杨季修不敢大意,唯有自己亲自去确认一番才能放心。
然而当杨季修感到秦国公府大门的时候,正看见芍药与秦国公府的府兵冲出来。
“何事?”
杨季修抓住芍药,厉声问到。
芍药来不及细说,直拉着杨季修便往府中跑去。
等两人来到程夜朗的院中,程景况已经在命人打扫院子,看到杨季修到来急忙上前问到,“你可收到什么消息?”
程景况心中清楚,杨季修这些年在京城中暗自发展已经有了不容小觑的势力。今晚虽事发突然,但前后仍是有一段时间,以杨季修的势力,应当能得到一点消息。
然而杨季修却是闻言摇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程景况,“月棠呢?”
程景况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而后长叹一声只是摇头。
杨季修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转身道,“告知所有暗哨,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即缉拿不必上报。”
“有何线索?”
杨季修虽然心中着急,但是他毕竟是个聪明人,知道此时急不得,万一疏忽了什么重要线索,最为危险的还是程月棠。
程景况闻言,盯着地上的尸体道,“这些都是死士,哪里会留下线索。我已经命人去征调巡防营了。”
杨季修在院中走了一圈,而后叫来几个参与了刚才战斗的府兵问了问。
“他们如此熟悉秦国公府的地形,而且还如此熟悉月棠脾性,除开杨越遥,没有其他人。”
杨季修得闻程月棠被抓的过程后,立即断定此次突袭乃是杨越遥所为。
然而话音刚落,他又觉想不通,因为杨越遥在此时应该更为谨慎才是,怎么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程景况闻言道,“他们在夜朗的院中设伏,肯定知道囡囡十分在意夜朗。”
杨季修点头道,“既是精心设计,必然已经有了万全退路,不过只要他们尚在京城,那便休想逃出去!”
说着,杨季修转身对着身旁的影卫道,“巡防营在明,你们在暗,全城搜查。”
杨季修的话音刚落,院外走进了一个巡防营统领,看到程景况和杨季修立刻拜倒,“属下巡防营统领林尚见过尚书大人齐王殿下。”
“可有发现?”
程景况急忙问到。
那林尚摇了摇头道,“四门巡防营已经全部调动,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程景况与杨季修闻言脸上都是露出担忧之色。
“大人,马上便要到辰时,是否还是一如既往的开城?”
林尚此来为的便是得到确切指令,是否准时开放城门。
程景况尚未发话,杨季修闻言喝道,“你眼瞎了吗?发生了这等事还开什么城门?从今日起封闭四门,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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