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齐王并未理会他们,只不断抱着怀里的霄阳公主程月棠一阵大喊,也不知那霄阳公主到底怎么样了,只见齐王忽的将程月棠交给了身后的齐王府影卫,而后飞身落在刚才那身穿劲装的男子身前。
紧接着,他们便看到了令人惊骇的一幕。
齐王一脚挑起了地上那人,而后直接将其踢飞再度撞在了城墙上,那人还为落地,齐王冲上去又是一脚,那人便是蹴鞠之中的毛球一般,被齐王不断的往城墙上踢,直到那人脑袋尽碎,齐王脚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才停下。
而后,齐王走向了他们这里。
巡防营的士兵顿时感觉到了一阵恐惧,双腿不由自主的发麻发抖,想要转身逃跑,但却怎么也挪不动步子。
齐王脸上不满了阴云,似随时暴走杀人。
这一队巡防营士兵的队长闫尚武脸上布满了惊恐,握着长枪的手抖得厉害,差点便将长枪掉在地上。
杨季修走到一众士兵身上,那股浓烈的杀意扑面而来,闫尚武当即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嘴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告诉刑部兵部几位大人,便说公主已经找到。”
闫尚武正闭着眼等死,却不料齐王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见状,闫尚武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这时他才感觉到刚才自己居然尿裤子了。
程月棠终于回到了秦国公府,只是回来的时候,全身污血凝结成痂,脸色苍白如蜡,脉搏若有若无,一副药石无医之象。
所有人都惊呆了,所有人都被下怀了,程夜朗更是直接哭晕了过去。
可是他们却没看到齐王,没看到杨季修。
芍药一边帮着老爷将小姐放在床上,一边看了看随老爷一同回来其他人,竟发现杨季修居然不再其中。
这时,程景况忽的道,“先别给小姐喝水,等蒋大夫到了之后先让他诊断。”
程景况在战场上厮杀多年,多少次命悬一线,自然对将死之人的意志起伏深有体会。
如此时候程月棠可谓是半只脚已经迈入了鬼门关,若是给她喂水让她一直紧绷的意志稍有松懈,只怕程月棠便再也醒不来了。
芍药还未回话,杨季修忽的从外面窜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正是蒋政。
“怎么会这样?”
蒋政急急放下手中药箱,伸手拉起程月棠伤痕累累的手臂,而后为其把脉。
房中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以待,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怕打扰了蒋政把脉。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蒋政放下程月棠的手臂看了看程景况,“还好你没给月棠喂水。”
听完这话,程景况急忙问到,“老师,囡囡情况如何?”
“蒋大夫,月棠……”蒋政乃是京城中有名的医道高手,便是老皇帝见了也得礼让三分。杨季修一时情急忘记该怎么尊称蒋政,竟直接称呼到蒋大夫。
然而蒋政并未因此动怒,他心中也清楚杨季修的焦急,当即捋了捋短须道,“失血过多而已,并不会危机性命,我开个房子,你们按时喂药,十日之内便可起床。”
说着,蒋政便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纸笔便开始开方子。
待把房子拿给芍药前去抓药后,杨季修当即再度起身送蒋政出门。
走在院中的回廊里,杨季修忽的问到,“蒋爷爷,月棠当真没事吗?”
“王爷想说什么?”
蒋政的声音平淡,似乎根本没注意杨季修的问题。
杨季修恭声道,“蒋爷爷,还请直言。”
说着,杨季修忽对着蒋政径直拜到。
蒋政虽是京城医道大家,深受各方势力敬仰,但杨季修毕竟是个亲王,程景况都受不起他如此大礼,更何况是蒋政。
见状,蒋政急忙扶起了杨季修,叹道,“你放心吧,月棠心志之坚韧非常人所能及,此次她能留住一口气也全都依赖于她的顽强意志。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身上的伤痕,却是很难消除……”
程月棠身上布满了伤痕,此时血液凝结成痂,想要清除几乎不可能。可是对于程月棠而言,如此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若是身上不满了如此可怖的伤痕,却叫她以后如何面对自己?
姑娘最为爱惜的便是自己的容颜,程月棠虽容貌未毁,但身上的伤痕却会成为她一辈子抹不去的痛苦记忆。
杨季修闻言失神,他知道洁白如玉的肌肤对于程月棠来说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这样的伤痕会给程月棠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很难清除……那也就是说有办法清楚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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