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矩闻言,这才缓缓点头。
程月棠接着道,“不过在这之前,咱们还得先为此事做个铺垫才是。”
唐矩奇道,“如何铺垫?”
“自然是让乌苏皇帝对托索起疑心。”
说着,程月棠对着唐矩饶有深意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早朝时,程月棠谈起当今乌苏国内形势,已极以战养战的下一步计划,却遭到了托索的严重不满,指责程月棠是不是想拥兵自重。
程月棠当即反驳道,“托索将军,当初以战养战的军策乃是乌苏上下一致同意的,如今你来反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自己比陛下还要圣明吗?”
程月棠话最后神色俱厉,直让托索心中一阵忐忑。
可是托索在乌苏朝堂之上制霸如此之久,那也不是盖的,闻言对着乌苏皇帝躬身道,“陛下,如今国内形势虽然稳定,但各地亲王却仍是蠢蠢欲动,当此时候,既然以战养战的策略已经达到了效果……”
“那便该继续下去才是。”程月棠完全不给托索面子,当堂打断了他的话,而后对着乌苏皇帝道,“陛下,正是因为如今各地亲王有蠢蠢欲动之势,我们才要更加加紧以战养战的策略,给各地亲王以震慑,让他们不得轻举妄动。再者,既然以战养战的策略既然已经达到了预期效果,那便该继续下去才是,不能刚刚烫好了马奶酒就放着任它凉了,如此与没烫有何分别?”
乌苏皇帝闻言微微点头,“武德候莫度将军所言甚是,眼下各地亲王既有冒头之势,那便正是要加紧以战养战的时候,却不可凉了这股热血。”
托索见乌苏皇帝都如此说,心中愤怒难休,双眼怨毒的盯着程月棠。只是因为弓着身子,乌苏皇帝并不能看到。
下朝之后,托索当即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王宫。乌苏皇帝叫住程月棠,命她前去后面大阳殿叙事。
程月棠随侍监来到大阳殿,却看到国师也在。乌苏摆手示意程月棠坐下,而后缓缓道,“国师也甚为精通军事,你们有空时不妨切磋一下。”
闻言,程月棠当即朝国师躬身示意,国师却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这时,乌苏皇帝道,“莫度将军,你再将以战养战接下来的部署说一下,其中细节朕还是有些不放心。”
三人在大阳殿里一直讨论到中午才罢休,若不是乌苏皇帝身体吃不消,程月棠觉得他肯定还要与自己商讨下去。
乌苏皇帝由国师扶着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难受之色,最后却是苦叹一声化作无奈,“朕年事已高,这乌苏江山也是时候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去守护和开拓了。”
程月棠闻言,当即躬身道,“陛下如今只是稍有些身体不失罢了,待来日陛下身体好些,定能重振乌苏当年的雄风。”
程月棠知道乌苏在前几位皇帝手里,那可谓是风光无限,饶是宋明也给比下去一大截。
不料乌苏皇帝却是摇头摆手道,“唉,朕的身体,朕自然是清楚的。太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好歹长大成人,品行也不坏,这乌苏江山交到他手里,朕也可放心。莫度,朕百年之后,这乌苏江山便看你与国师的了。”
乌苏皇帝此言摆明是在托孤,程月棠闻言,脸上当即露出惶恐之色,“陛下何出此言,陛下定能长命百岁洪福齐天才是!”
乌苏皇帝闻言大笑,但是在这笑声之中却是透着一丝苦涩,“罢了,罢了,今日便到这里吧,想必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说着,乌苏皇帝便示意程月棠退下,而后由国师扶着,离开了大殿。
回到侯府之后,程月棠当即叫来了唐矩,问他准备得如何。
唐矩点头道,“画舫已经买来,而且我还给它特意加工了一番,想来乌苏皇帝见了一定会很是喜欢。”
程月棠笑着道,“不错不错,脑筋当真是越转越快了。”
程月棠既然已经知道托索要对付他,那自然要给托索一丝机会才是,不然以托索那谨慎的性格,只怕不知要等到何时才会出手。
唐矩有些害臊的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嘛。”
画舫加工完毕之后,程月棠找到元秀,让他暗中带话给乌苏皇帝,邀皇帝在帝都加尔碧湖散心。而后又让唐矩去通知鹿寻,最后程月棠亲自去邀请凌月公主。
鹿寻得知程月棠邀请自己游湖,当即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反是凌月公主得知程月棠邀请自己游湖,当即天真的以为要迎娶自己过府了,当着程月棠的面想了好一阵才答应。
程月棠见万事俱备,当即将消息放了出去。
三日之后,乌苏皇帝在元秀和国师的陪同下暗中来到武德侯府。鹿寻和凌月公主早就到了,看到乌苏皇帝亲来,两人一惊一喜。
惊的是鹿寻,喜的自然是凌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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