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碧湖皇亲被杀一案在帝都引起轩然大波,乌苏皇帝钦命御前指挥使乌尔滚一月之内务必查清此事。随后又发下全国通缉令,赏银一度高大十数万两白银。
但是乌苏皇帝心中对此事却是极为清楚,能在帝都如此公然行刺,而且能够调集如此多的人手,便是扳着指头也能数出来。
乌苏皇帝在大阳殿中看着外面的黑色阴雨,脸上满是愁容,身后的国师仍是静静的站着,既没有要与皇帝讨论此事的意思,也没有要为皇帝分忧解难的意思。
然而乌苏皇帝却先开口问到,“国师,你说这乌苏还能安宁多久?”
国师似乎没料到皇帝开口问出这么一句话,闻言后沉思片刻才缓缓道,“回陛下,虽有风波,但无大碍。”
国师的声音很细,很轻,但又不是女声,听上去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便会放松心情的感觉。
“哦?”
乌苏皇帝闻言,转身看向国师。
“武德候以战养战的策略很是有效,乌苏全国上下军政一体,此时正是冉冉向上之势。虽然如今出了些小的风波,但总体而言却还是好的。”
国师对着皇帝微微躬身,声音不急不缓,很是沉着。
乌苏皇帝闻言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放任无奈之色,如今乌苏朝中的局面他自是心中清楚,托索和索玛各占一半,谁也压不住谁。而在各地藩王之中,洛坎已成气候,对太子的威胁也是最大。只是现在自己还在,洛坎便有所掣肘,而自己一旦不在了,那洛坎到时候回京,太子恐很难再将其赶回封地。
国师好似看透了皇帝心中所想,轻声道,“太子殿下紧握一个武德候,相信二王子应当有所警觉,不会冒天之大不违。”
乌苏皇帝闻言叹道,“如此便最好啦……”
加尔碧湖皇亲被杀案之后,凌月公主好似生气了,程月棠几番邀请她前来做客,这位小公主都直接拒绝了。后来,程月棠再度让唐矩去请,总算是千哄万骗将这要命的祖宗给请了来。
来时程月棠注意到,这凌月公主和唐矩一路说笑,竟把唐矩当作了好朋友。
程月棠心中暗笑,急忙将公主迎了进来。
凌月公主看见程月棠,当即撅着小嘴冷哼一声道,“你若是在嫌弃我笨的话,我就再也不来你家了。”
程月棠急忙躬身哈腰的赔不是,连连致歉道,“公主殿下,本候哪里敢嫌弃公主,便是给本候一万个脑袋,那我也是不敢的呀。”
凌月公主见状,这才看了看程月棠道,“这还差不多。”
唐矩在一旁看着程月棠的惶恐模样,心中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难受。但是脸上却仍是一片笑意的将公主请到大厅之中坐下,“公主殿下,你一个人呆在王宫里不闷吗?没事便多出来走走呗,若是皇帝陛下不允,我便让侯爷亲自去皇帝陛下面前求情。”
程月棠闻言,当即笑着白了唐矩一眼,清眉微微上挑,心中暗道,“这小子,当真把我当马前卒了。”
而那凌月公主听到唐矩这么说,当即信以为真,“好啊好啊,以前父皇一个月才允许我出一次王宫,你们若是能帮我去父皇面前求情,本公主一定会好好奖赏你们的。”
程月棠闻言急忙道,“公主殿下,您愿赏脸前来做客便已是本候的莫大荣幸了,何敢再要赏赐。”
唐矩也到,“对啊公主殿下,您能常来玩儿那便最好了。”
公主殿下想了想道,“好吧,那我以后就经常来玩就是了,你们可不许跟父皇说。”
两人闻言都是急忙摆手。
三人闲聊了一阵,程月棠忽的问到,“公主殿下,马上便是年终尾祭了,往年本候听闻,前去哈尔利斯山祭拜已故皇后的可都是您的姐姐沧月公主,今年呢?今年皇帝陛下打算让谁去?”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父皇没有与我说呢。”
凌月公主看了看两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摇头。
唐矩道,“公主殿下,你可知道为何沧月公主殿下每年都去哈尔利斯山祭拜皇后吗?”
凌月公主再度摇头。
唐矩故作神秘的道,“那是因为哈尔利斯山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真的吗?”
“肯定是真的啊,不然沧月公主为何每年都去祭拜。”
唐矩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但是心中却满是愧疚。
凌月公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拍手道,“既然如此,那今年便让父皇让我去祭拜母亲好了,往年父皇都说路途太远,不让我去。”
这时,程月棠忽的道,“公主殿下,此时距离年终尾祭尚还有些时日,不如让本候与索玛一同陪公主先去哈尔利斯山游玩一番?再者说,年终尾祭之时,朝中大小官员都在,公主殿下若是想一个人去玩只怕难以得到皇帝陛下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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