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棠稳定住乌苏国内的形势之后便立刻着手返回宋明一事,然而在质问国师来历时,程月棠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国师听到程月棠说自己若是不告诉她自己的来历,她就会将自己软禁起来,忽的笑了起来,“大将军以为自己当真能够擒住我吗?”
程月棠冷声道,“大可一试。”
气氛一下子凝固。
程月棠见识过国师的身手,可是却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数,既不像乌苏的武功,也不像宋明的武功,心中不由怀疑这国师莫不当真是海外来客?
在那日太子被杀的婚宴之上,燕无声曾与国师交手,程月棠站在远处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国师出手。只是程月棠和燕无声心中都明白,国师并未尽全力。
在琳琅古迹之中,当程月棠与国师遭到怪兽追击的时候,国师的轻功即便是程月棠也有所不及,可是那日在婚宴上,国师却并未施展自己绝顶轻功。
程月棠本想震住他,可是不料国师仍是风轻云淡的站着,周遭并没有一丝内息外泄,似乎根本没把程月棠放在眼里。
程月棠思考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试一试这国师的身手。
程月棠正要出手时,府门外却传来一道呼喊之声,“圣旨到!”
程月棠盯着国师,清眉微微皱起。
“大将军还不去接旨吗?”
国师好似并未对程月棠产生敌意,仍是不咸不淡的问到。
程月棠转身将侍监迎了进来,那侍监宣读了旨意之后对程月棠道,“大将军,陛下龙体欠安,便不与大将军送行了,待大将军取得那狗贼首级,陛下会在帝都外亲迎大将军凯旋。”
乌苏皇帝的圣旨是让国师与程月棠一同前往宋明,杀死杨越遥为太子报仇。
程月棠从侍监手中接过圣旨,对着侍监微微点头道,“烦请公公转呈陛下,莫度定不负陛下所望。”
侍监走后,程月棠再度看向国师,“国师是打定了注意不肯告诉莫度了?”
国师淡淡道,“大将军如今已是乌苏之首,在下不过区区一个国师,手中无兵无将,不知大将军究竟为何如此执着于在下的来历。”
程月棠冷笑道,“国师此言差矣,既要同谋而行,怎可不知根知底?”
“那大将军可曾将自己的老底告知在下?”
不料国师却忽的反问的到,言语之间好似别有深意。
程月棠闻声一震,眸子微微眯起,“国师此言何意?”
国师道,“你我都是来历不明之人,大将军既未陷乌苏于危局,在下自然不会多问。而在下也未曾如此,还望大将军也不要多问。”
原来国师早就怀疑程月棠的来历,只是见她未曾做出什么祸国殃民之事,故此并未质问程月棠。而今程月棠对国师的来历紧逼不舍的追问,倒让国师将话说开来,示意程月棠不要得寸进尺。言外之意便是一旦程月棠逼得紧了,到时候谁的日子也不好过。
程月棠闻言,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微微笑道,“国师此言,莫不是要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程月棠知道国师对自己的来历肯定有所怀疑,但是听到他如此一言,当即知道了他并不清楚自己的来历。于是心中担心也随之消散,转而换上了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
如今在乌苏,最为威胁到程月棠的,便只有这个国师了。因为程月棠并不清楚国师的底牌,也不知道他来乌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会不会阻扰自己掌控乌苏。
可是如今国师这般一言,程月棠便当即放下心来,只要国师不会阻扰自己的计划,那么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国师听出程月棠的语气略带玩笑,当即冷笑道,“那就要看大将军如何处之了。”
程月棠摆手道,“国师既已明言,那本候也就不再卖关子。此次前去宋明凶多吉少,那是那句话,奉劝劝国师切莫在本候面前耍什么花招,一旦本候察觉有异,本候担保国师回不来乌苏。”
国师闻言,淡淡道,“大将军始终是大将军,这凌厉将风实在了得。”
程月棠冷笑到,“那也要看国师是不是愿意尝试一下了。”
程月棠对这个国师始终不放心,其一是她并不清楚这个国师的底细。其二是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之制服。
虽然国师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这对于程月棠来说,也仅仅是放心而已,还未到对之信任的地步。
这时,国师忽的问到,“不知大将军可有什么计划?”
此次前去宋明,程月棠与国师自然不能再如在乌苏一般自由,许多事都要计划,不然事到临头一旦没有退路,结局定然是十分难看。
程月棠淡淡道,“此事不劳国师操心,只是希望国师到时候能够听命行事,切莫自以为是坏了本候的大计。”
程月棠言词犀利,丝毫没有给国师面子。然而他却并未动怒,闻言只是对着程月棠躬身道,“那在下便静候大将军将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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