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棠的行动速度很快,几乎不到一日便已然安排好了一切,于是当即启程前往北境。
程月棠心中猜想,以昌平的身份来说,她定然不会亲临战场,而塔坨姆城这边战事又如此激烈,定然是宋明大将在这边指挥,而昌平也定然是待在了最为安全的地方指挥着战役。
常青山返回东凉之后便再无消息,他到底有没有将东凉重新掌握目前还不得而知,杨季修前去查探昌平的具体位置,所以东凉这边应该是重点探查的地方。
程景况没有与程月棠一同前往北境,因为此时塔坨姆城还需要程景况坐镇镇守,此处绝不能丢,一旦宋明大军越过塔坨姆城,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程月棠从西境塔坨姆取道北上,因为人少的原因,他们径直穿过了洛坎逃往北境的山泽,一路向北,径直进入了北境地带。
乌苏北境向来高山险水,密布难行,尽管乌苏朝廷几次扩建官道,但奈何地理环境实在太过复杂险恶,于是程月棠在北境之中的前行速度也随之减缓。
也正是因为如此,杨季修在程月棠抵达北境库尔城之前,将程月棠拦了下来。
看到风尘仆仆的杨季修,程月棠心中实在惭愧,当即柔声问到,“怎么样?可曾受伤?”
杨季修一去半月没有消息传来,程月棠早已担心不已,若不是杨季修独行之下无人可挡,程月棠早就派人前去寻找了。
杨季修缓缓摇头道,“没事。”
两人在官道一旁的山亭之中坐下,程月棠问到,“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遇到了什么情况?”
杨季修笑着道,“那倒没有,只是返回时看到宋明大军已经攻入塔坨姆城,所以就绕了一圈过来,故此有些耽搁了。”
程月棠听到杨季修如此说,知道他是在故意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担心。从塔坨姆城的一边绕到另一边怎么会花费如此多的时间,程月棠即便没有亲自绕行过也知道不可能花这么久。杨季修耽搁如此之久才返回,定然是在路上遇到的了突发情况。
程月棠心中明白,当即不再多言,皱眉问到,“可有打探到昌平的具体位置?”
杨季修点头道,“她在东凉。”
程月棠闻言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然而杨季修却是一脸苦涩的道,“她在东凉囤积了大约五十万之众,准备从东凉攻入乌苏。”
程月棠闻声一震,直接站了起来,惊诧道,“怎么可能!”
杨季修叹道,“她把宋明北境,西境的所有兵力全都调过来。”
程月棠骇然道,“那匈奴和西域怎么办?难不成都演空城计?”
杨季修道,“比起宋明和乌苏,她更在乎的是乌苏,灭掉乌苏乃是她一生所愿,岂会理会调走张承冲和王继业之后的结果。”
张承冲乃是北境守将,而王继业则是西境守将,两人得了昌平圣旨,当即领着两境守军赶往霸州,此时已然全部通过詹海关开赴东凉境内。
程月棠深吸一口气,脑中急忙思索应该怎么办,乌苏北境本就缺少镇边军士,不然当初乌苏老皇帝何以会同意洛坎前来北境镇守边疆?
而昌平在东凉已然囤积了五十万之众,如此庞大的军队一旦越过乌苏边境,那乌苏北境在这五十万宋明军士面前便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根本连任何反抗的余地也无。
杨季修道,“唐矩已经被昌平软禁在宋明京城,唐英也是如此,他们二人看来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说到这里,杨季修忽的问到,“骆婆婆呢?她不是早该到了吗?”
程月棠问声疑惑道,“我没看见她?难不成她也出了什么事?”
杨季修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不论是宋明江湖还是乌苏江湖,还没有谁愿意去找骆婆婆的麻烦。而昌平此时正在东凉忙于筹备攻打乌苏北境一时,自然不可能去理会骆婆婆。”
程月棠也皱眉道,“上次你就到骆婆婆已然在路上,如此已经二十天”
程月棠没有再往下说下去,因为骆婆婆也是对程月棠有恩之人,若是骆婆婆因为赶来帮助程月棠而出了什么事,程月棠定然不能原谅自己。
这时,杨季修道,“无论骆婆婆能不能赶来,此时你都不能再去北境,万一战事突起,北境很快就会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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