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宣见她一直垂眼沉默不语,便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
宋瑾宁定了定心神,用膳吧。
这个人给她的特权实在太多了,多的她都开始有点心慌起来了。
自此之后李承宣来未央宫就来的更勤快了,宋瑾宁对此自然也没有办法。
皇帝嘛,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更何况是这后宫,还不是他想去哪就去哪。
对于李承宣唤她宁儿这事,宋瑾宁一开始也是有抵触的。但后来可能是听得多了,竟然也习以为常了。
有一日宋瑾宁更想到,若是打一开始李承宣就坚持唤她宁宁,即便她最初抵触,但是不是到最后也会习以为常?
而且细想来,她现在好像都已经习惯了李承宣每日傍晚过来同她用晚膳,晚间再歇宿在未央宫
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啊,特别是这种无形之中养成的习惯。
宋瑾宁苦闷,宋瑾宁烦恼,因为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对于李承宣肯定不讨厌,但是喜欢应该也没有吧?
原本两个人可以做个盟友高高兴兴的处下去,直至哪一天分道扬镳。
宋瑾宁以前甚至觉得,按照她和李承宣这种愉快的相处,即便她回到了云南应该也会时不时的想起李承宣来的。甚至还很有可能会同他鸿雁传信,说一说最近自己又吃到了什么美食。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李承宣竟然半途改了他们之间的吃货情谊
不是没有拒绝过。委婉的,明确的,都来过,无奈这位爷在此事上十分的偏执,日复一日的来叩她心里的那道门。
关键是,宋瑾宁惊悚的发现,在李承宣这段时日的持之以恒下,她的那扇心门好像开始有点儿松动了
心底无奈的呻、吟一声,宋瑾宁抬手捂脸。
李承宣此时正好踏进殿中来,一见她这副模样便问道:怎么了,可还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快步走过来,伸手就欲往宋瑾宁的额头上贴。
只是手伸至半路的时候他又收了回来。双手互搓,等手掌心暖和了之后才再次伸手贴在了宋瑾宁的额头上。
无他。现在已经入冬,早两日起天又开始阴沉起来一直下着雨,他自前朝过来,一路上身上难免会沾染了些寒气和雨气,担心凉到宋瑾宁,这才如此做。
宋瑾宁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前几日月事来了,天气又忽然冷下来,整个人就有几分恹恹的,连饮食都懒怠进不过现在月事已经好了,稍微再休息个两日自然便会如以往一般的活蹦乱跳。
但是这个人每日过来都会关切的问她今日觉得怎么样
虽然明知道李承宣并不知她月事来的事,只以为这是天气忽冷她着了寒凉的缘故,但是每日被他这么问,宋瑾宁还是会觉得有几分羞赧的好吧。
就偏过头想要躲过李承宣的手。
没有,我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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