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寒啧了一声,“看来来头不小。”
既然说到霍修廷了,谢妤茼自然而然就会想到他,她怔了怔,下意识拿出手机看了眼。
侍者端上来两杯烈酒,周依寒挑衅的谢妤茼说:“别跟我说你不敢喝哦。”
谢妤茼轻笑:“我当年喝烈酒的时候,你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留学的时候谢妤茼在旧金山,经常会参加各种派对和各种社交活动。她总是最慷慨激扬的那个人,情感高涨、精力充沛、在派对上话也特别多。也是那个时候,她尝过这个世界上最烈的酒。
但其实就谢妤茼而言,最烈的就应该算国内的原浆酒。
“喝过72°的白酒吗?”谢妤茼问周依寒。
周依寒拧眉:“那还是酒吗?是酒精吧?”
谢妤茼招手喊来服务生,问这里有没有这种白酒。
服务生说还真有这种度数的酒,是72°的原浆五粮液。
周依寒反而大开眼界:“谢妤茼,看不出来呢啊!你懂得好多!”
谢妤茼笑了笑,曾经的生活她现在回过头来看,全都是一副病态的。她当时经常会情绪亢奋,异乎寻常的愉悦,总会很希望在大众面前表达自己,她总会表现得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想证明自己有多么能干。
曾经的她,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怜。
谢妤茼端起服务员递上来的酒,小小的一只水晶一两杯因为灯光折射出五彩光芒,透明的酒液盛入其中多了几分别样色彩。
72°的原浆五粮液入口其实是甘甜的,但随着酒进入喉咙之后,就会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辣。
总体来说,味道是好的。
周依寒却呛得满脸通红。
谢妤茼伸手给她递上一杯柠檬水,让她漱漱口。
周依寒龇牙咧嘴地对谢妤茼说:“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Y Lnge是放松心情的地方,可一旦把精神全部松懈下来,谢妤茼就有些贪杯了。
香香甜甜的鸡尾酒没有什么酒味,喝着倒很像是饮料。
“在想什么呢?”周依寒问谢妤茼。
谢妤茼摇头。
“我猜猜。”周依寒朝谢妤茼眨眨眼,“在想霍修廷?”
*
侍者送给谢妤茼一束玫红色的玛格丽特的时候,不知道是否酒精的作用,竟然让她有些恍惚。
谢妤茼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因为她知道只有一个人会送她玛格丽特。
是霍修廷。
玛格丽特花还有一个别名:木茼蒿。因为这种花的别名里有个茼,所以霍修廷自作主张说这花就是谢妤茼的。这么多年,他几乎很少送谢妤茼玫瑰花,每次都是送她玛格丽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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