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斯脑袋瓜死机了那么一两秒,随即点点头……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他是真的很好奇啊。也许换个人,相视一笑也就过去了,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话没必要说的那么明白,但主人公如果是萨菲罗斯……他不介意吃两顿早饭。
“走,一起”
扎克斯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他压低了声音,组织了一下语言询问到
“那个……御泠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喜欢睡懒觉,正好我给她带一份早饭过去。”
……好家伙,这恋爱速度够快,对比一下自己,该死的,他现在连爱丽丝的手都没摸过!打架打不过也就算了,难道连谈恋爱也不如他?
阳光少年扎克斯e了……
在萨菲罗斯强烈要求下,准确的说是软磨硬泡,御泠泠终于受不了,答应搬过去和对方一起住。这不就是同居?她收拾着柜子,怎么想都是自己亏了。
不过萨菲罗斯显然是个极为自律的人,衣柜里各种衣服都被分好迭的整整齐齐,但是在放衣服时,突然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出于好奇,御泠泠拿了出来,发现是个蓝丝绒的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封信和一些手工制品,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好,可她真的好想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御泠泠摇了摇头,她把信件放回原处,转头打量那些手工制品,是一些树叶贴画之类的,很奇怪,萨菲罗斯保留这些东西做什么?他可不像什么富有童心的人。
“在看什么?”
萨菲罗斯已经从浴室里走出来,看着女孩对一个小盒子似乎很感兴趣。他从身后抱住御泠泠,把头埋在女孩颈间,不断的磨蹭着。
“你身上都是水,不准蹭我。”
御泠泠把树叶画递给萨菲罗斯,对方的头发还在滴水,说真的,萨菲罗斯这个样子让她想起了以前在孤儿院看过的,邻居大叔家的萨摩耶……这俩淋雨后的样子,真的有种诡异的相似感。“
“我看到盒子里有一些贴画,就拿起来看了一下。好像还有一封信,这些都是你的吗?”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单手将御泠泠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拿起那个信封,似乎很是怀念。
“是我给母亲准备的礼物,不过一直都没送出去。”
“我好像从来都没听你说过你的父母。”
女孩坐在萨菲罗斯腿上,看着男人单手拆开信封,重温着上面的内容。
“我母亲叫杰诺瓦,在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至于我那个父亲……虽然还活着,不过不提也罢。”
萨菲罗斯重新将东西收拾好,放在盒子里。御泠泠没有追问下去,直到睡觉前,她翻身趴在男人身上
“我明天想出去走走,你有空吗?”
“明天没法陪你了,不过扎克斯明天休假,方便的话,可以让他带你出去。”
御泠泠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正好她也有些困了,翻身打算睡觉,但身后男人又不老实起来,环住她腰身的手不断向下,探入裙摆后向两腿间抚摸着,却被女孩拍开。
“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在你18岁之前,不要孩子”
御泠泠对着萨菲罗斯的胸膛咬了一口,没有用多大力气,但仍然留下了牙印。
“你下次做这些事之前,把东西准备好,不然不许碰我”
萨菲罗斯微微叹息着,这是御泠泠搬过来同住的条件,碰巧他今天又什么都没准备……不过御泠泠睡的倒是很安稳,他很少有时间安静看着自己的爱人,不仅是因为他忙于作战,更是因为女孩总是躲开或者跑出自己的视野以外,除了自己,她好像和谁都很要好,安吉尔,扎克斯,杰内西斯……这丫头真是不够聪明,总是去把希望寄托在帮不到她的人身上。
他们都是没有父母的人,不过没关系,他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泠泠也会是一个温柔的母亲,我们有很多时间去磨合……
即便你现在并不爱我。
次日,扎克斯听说御泠泠想去贫民窟那一带,想让他帮忙捎一程,立刻答应,不过想让御泠泠帮忙挑个礼物,他要送人。
“挑一个你喜欢的就行,我相信你的眼光。”
扎克斯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
“之前我也送过她一些东西,但她要么不接受,要么收起来再也没用过。”
扎克斯就是一钢铁直男,御泠泠对他的眼光不抱有希望,大概了解了对方的特点后,挑了一个带有大蝴蝶结的发绳。
“太普通了吧?“
扎克斯表示怀疑。
“这可是最常用的东西,我打赌她每次扎头发的时候都能想到你”
“买了!”
扎克斯很干脆的付钱。
破败的教堂中央被人种上了郁金香,阳光透过教堂空洞的屋顶上洒下,落到照顾花草的女孩身上。棕色的长发用蝴蝶结编成辫子垂在身后,她身上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在残破的教堂里显得格格不入。
“爱丽丝!”
扎克斯推开教堂大门,他知道爱丽丝每天都会过来侍弄花草,他只要有空,就会来帮忙。
“今天来的好早啊,扎克斯。”
爱丽丝把小锄头放在一边,自从上次去扎克斯去远方出任务,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好久不见,我给你带了个礼物。”
扎克斯把头绳拿出来,偷偷观察着爱丽丝的神色。这次的礼物看来是送对了,女孩明显很喜欢头绳,道谢后直接换上。这让扎克斯有些脸红,爱丽丝理了理头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她看向门外,有些不解的向扎克斯询问
“你带朋友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一个朋友,她想出来看看,我就载了她一程。”
这感觉也太敏锐了,扎克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拉着爱丽丝出了教堂。
御泠泠正在看教堂外那些长得正茂盛的月季,它似乎在这里生长了很多年,枝叶几乎爬满了整面墙壁,现在已经不是月季的花期了,但仍然有很多花朵开放着。让破败的教堂多了几分生机。
两个女孩对视的第一眼,流淌在她们血脉中各自的记忆呼喊着要冲破时光的封印,莫名的熟悉感让御泠泠有些懵懵的,下意识问了句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你们见过?不会吧?”
扎克斯瞬间感觉被排斥了,她们两的出身地相隔这么远,贫民窟交通并不发达,人海茫茫的,怎么可能见过?
“应该没有,但是我觉的你很熟悉”
几乎就像是认识一样,但又怎么都想不起对方的姓名或在哪见过,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这就叫缘分!”
扎克斯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满意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萨菲罗斯已经到达了远在万里之外的神罗实验基地——北方大空洞,站在一处壁画前,静静的聆听着研究人员的汇报。
“这处壁画是新发掘出来的,这是一处自然洞穴,当时壁画前有几具风化的尸骸,所以我们推断壁画应该是他们临死前留下的,当时在尸骸堆里发现了几朵新鲜的海棠花,一开始我们以为是被谁带进来的,但一连数十天,那几朵花还是保持着新鲜状态,我们猜想,这几朵海棠可能是被尸骸的主人带进来的,在这石窟里,呆了两千年前之久。”
停顿了一下,研究人员阐述着刚刚从总部传来的新结论
“那几朵海棠花,经过对比,已经证明是九心海棠实体化状态,为什么新鲜状态能保持这么久,暂时还没有结论。”
壁画已经灰败,很难看出那几个人临死前想为后人留下什么讯息,研究人员只能根据岩壁上化学物质的残留,尽可能的还原出图案。
萨菲罗斯皱了皱眉,古代种已经消亡,但九心海棠却存续了下来,很难想象两千年前,失去记载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和应许之地扯上关系,真不是什么好事。
“把资料拷贝一份交给我。”
“是”
萨菲罗斯脚步停顿了一下,直视着汇报者的眼睛
“这件事,除了宝条,你还汇报给谁了?”
“暂时没有,有些细节还需要和同事商议一下,所以还没上报。”
对方头上冒了些冷汗,垂下头毕恭毕敬的阐述着。
“现在由你来全权负责本地区的研究,既然已经汇报给宝条,那以后就直接汇报给他,但汇报文件也要拷贝一份给我,而且不能再让其他部门插手。”
“遵命。”
御泠泠对于九心海棠了解多少这他并不知晓,这么久以来,他也没问过这些事,这让萨菲罗斯有些头疼,他不想让自己的爱意搞得很有目的性,但泠泠如果不和他多坦白一些,只会让宝条掌握越来越多的主动权。原本他并不打算这么快离开神罗,但也是时候开始准备了。
经过上次的进化,现在九心海棠的能力不仅可以作用于人体,对植物生长也有一定的增幅作用,扎克斯对这能力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寻思着哪天把克劳德也拉过来刻一朵海棠印记,虽然他俩打架都属于不怕死的那种,但并不代表他会轻视自己的命,安吉尔不断警告他尽可能多留一些保命的招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紧张,但这种大事上,他还是会听安吉尔的话。
“真厉害,郁金香的状态比我培育的最好的一次都好了好多。”
爱丽丝戳了戳花苞,花朵现在肉眼可见的艳丽了许多。
“像郁金香这种花草培育是没问题的,但大树就没办法了。”
御泠泠笑了笑,今天她出来最大的收获就是多了一个朋友,这还要感谢扎克斯。对方正看着手腕上的海棠花出神,毕竟这纹身太逼真了,如果不仔细看,就像是一朵真正的海棠。
“泠泠啊,你能造出真正的海棠花吗?“
扎克斯有些好奇。
“你的想法也太奇妙了”
御泠泠有些哭笑不得
“你所看到的刻印,几乎都是我治愈力量外放时凝结的实体,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是海棠花的样子,但你让我创造出一朵海棠……真办不到。”
“啊,也是,你就当我瞎说的”
扎克斯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头,戴上手套遮掩住图案。
御泠泠拆开爱丽丝的发辫,重新换了个编发方式,可她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不得不说,扎克斯真的有些歪打正着的特质,只要她离开萨菲罗斯,身边就会布满监听者,而最好的保密方式并不是全盘否定,而是透露部分事实,海棠图案确实只是力量外放的凝结体,不过创造出真正的海棠花……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她现在还办不到。
萨菲罗斯这次外出时间比较长,整整半个月才回来,并且还是在深夜。
当她在睡梦中被拍醒时,看到是萨菲罗斯,迷迷糊糊的向床里侧缩了缩,拍一拍身边空出来的地方,示意萨菲罗斯睡下。
“……”
好吧,有些事也不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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