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军向他招招手:“等你长大了,我送你一艘。”
“那你的船有隐身功能吗?”祁浩然就坐在他大腿上,“其他人就看不见我们了。”
“如果我老了晕船怎么办?”孟军问他,“你还带着我们去吗?要不你学学开飞机吧。”
祁浩然抬起脑袋双眼疑惑:“晕船是什么?”又看了看祁爽。
“他还没坐过。之前太小了不方便带他出去,本来想等他叁岁的时候出去玩一趟,结果去年碰上疫情又耽误了。”祁爽起身后,在原地立柱了几秒。
“妮妮,带他很累吧。”孟军这时候才喝了口水,“身体还吃的消吗?你是不是气血不足,出院了我们去胡先生那里看看?”
孟军注意到祁爽刚刚站起来之后让自己稳住了几秒后才回神,料想她应该也是气血不足。
祁利萍带着祁浩然去了卫生间洗手,他刚刚插吸管的时候手上沾了黏黏的糖渍。
“没有,他真挺好带的。”祁爽含着吸管,刚刚祁浩然开封的米酿饮料,甜味喧宾夺主,以至于酒酸味都是过客,“他还小,刚刚都是无心话,孟叔不要当真。”
孟军诧异,她此时刻意生分是因为孟妍困扰带来的?他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让时间白流不做任何解释是何等的浪费。沉默是金。
祁爽在子孙光临沉默前,先打破,“孟叔”
“嗯?”
“谢谢你喜欢Andy。”
“他很聪明,好好教,有什么困难你妈那里通不过的,来找我。”孟军又喝了口水。
祁爽渐见杯底,起身帮他添水时,小声感激:“那我还是那句,谢谢。”
她倒水时,听到杯中水流利落的声响,不远处还有水龙头喷涌的声响。想到七个字:高山流水遇知音。
见鬼了。她分神时洒出了一点,留在茶几上时,水有了形状,边界在光的折射下,如此怪异。
“你怎么了?”孟军起身抽纸帮她擦桌子。
祁爽唇瓣抖张:“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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