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科先是一愣,一时之间对秦放这个武德将军还没足够深刻的印象,守卫的话在他的脑海里过滤了一边,才想起秦放这个人。
秦放途径云襄县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么必然跟云襄县有关。秦放虽然是正五品武德将军,但没有权限插手云襄县的事情。可如果是一般的事情,他是正五品,县令不过正七品,也不会不给他面子。所以,能让秦放派私卫送信过来,可见这事情不简单。
杜科马上回了府。
杜科一回到府里,便道:“秦将军的私卫在何处?带他来书房见我。”
陶山马上被带到了书房。
说实话,进杜科的书房时,陶山就很紧张,等他见到了杜科的时候,两条腿都要发抖了。没办法,实在是杜科的官威太大了,这种浑然而成的气势,属于今上面前大红人的气势,胜过陶山平生所见的每一个人。便是在军营的时候,见到了永和侯,都没这么害怕的。
陶山直接跪下:“草民陶山见过大人。”
杜科也没和陶山摆官架子,在一个私卫面前摆官架子,能摆出什么花样来?“秦将军的书信呢?”
陶山马上从怀里拿出书信。
杜科接了书信,先看了书信的蜂蜡,完好,上面还有秦放的私印。接着他拆了信,等他看完里面的内容时,脸色也直接黑了。
杜科生平见过的大事情不知凡凡,再大的事情也大不过跟着今上夺嫡。可是,看到秦放的信,他是真正愤怒了。县太爷和盗匪勾结鱼肉百姓,这事情不管放在哪里,那都是叫人寒心的。
县太爷代表的是朝廷,代表的是皇上的脸面,县太爷和盗匪勾结,岂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愤怒之余,杜科又忍不住笑了。这个秦放,有点意思。军饷没了,会打盗匪的主意,却不了牵扯出这样的大事情。
说起了,秦放的做派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早年间,永和侯剿了永州地界所有的匪,所得赃款全部用来当做军饷,这事情他们一些人也都知道,没有想到如今出了个秦放。
说起来,用盗匪的赃款当做军饷,也相当于把赃款给了朝廷,毕竟军饷是朝廷欠下的。
不过,秦放比永和侯好一些,秦放只取了三成。如果是永和侯那个奸诈的老家伙,肯定全部取走。
杜科倒是有些好奇,秦放怎么会把这封信交给他的?按理说,秦放可以直接上奏?
杜科对陶山道:“你且跟着管家去歇息,等本官安排好了,你再把本官给秦将军的书信带回去。”
陶山:“是,听大人的。”
云襄县这样的大事,杜科自然不可能埋下,他马上就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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