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之后,凉风灌入,沉枝脑子稍微清醒了些。
她小心将于屹递过来的衬衫系到最上面一颗纽扣,将一身暧昧痕迹藏在衣下:“我们今天去,交货?”
对方拿着毛巾轻攥她的湿发:“昨天的东西,找到买家了。”
沉枝脸一白。
于屹察觉到怀里的身子有几分僵硬,再开口时已经了然:“我想起来了,你当初也是‘买家’,对吗?”
他语气肯定,让女孩恍惚间生出错觉:这条毒蛇,在她踏入工厂的第一刻起就盯上了她,邪恶的竖瞳看破她的伪装,鲜红的长信子吐露,在暗中亮出毒牙,起了掠夺的心思。
“你想说什么?”
对方凑近她的耳朵:“我想说,派你来的人,真是个废物。”
沉枝嘴张合几下,几句话都哽在喉间,最终被敲门声打断。
站在门外的,是个肯尼亚佣兵。
他手里拎着根黑色布包,当着于屹的面将拉链拉开个口子,血腥味浓厚得一股脑向外涌——
熟悉的气味,唤醒太过相似的记忆。
第一次深入黑市的女孩,不知天高地厚地伪装成娴熟的买家,有商贩咧着白牙:“您?看看好货?”
“新鲜的。”
门口的于屹往布袋里匆匆一瞥,余光扫到坐在床边、面色有些难看的沉枝——他拎起拉链一角,将那根部黏着象肉的、洁白弯曲的象牙封闭在黑暗里,伸手接过布包。
“我知道了。”
…
他们离开工厂的时候,tes正乖顺地窝在角落里,象目紧闭,细短的象尾在身后不耐烦地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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