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用手捂着手腕,瓷白的手指盖在那只有青色墨水构成的庄严长毛象身上,她警惕地盯着于屹:“你想干什么?”
“找个地方,把你那不要命的东西洗了。”
沉枝一惊,头都没来得及摇,腰间就是一紧——男人搂着她,轻车熟路地往路口右边拐,在从左往右数第三间的简陋商铺门口停下,推开玻璃移门。
里面坐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戴着眼镜儿,手持单针眯着眼:“要做什么?”
“洗纹身。”
“你还是她?”
于屹把人往老式躺椅上一按:“她。给她看看。”
一路摩擦过来的手腕有些红,中年女人一看就皱起了眉:“这纹身,面积不小,洗的话得多遭点罪。”
于屹脸色一僵。
点阵刺眼的亮光在老板娘指间闪烁,已经发出“吧哒吧哒”的声音,她低声嘱咐:“洗完了之后不能碰水,一两个月之后,再来第二次。”
于屹抓住她胳膊,制止了对方的动作:“一共要几次?”
那女人面露不虞:“这说不好。”
“也就是,不止遭一次罪?”
于屹咬了咬牙:“还有其他办法吗?”
“喏,你们要是愿意的话,遮盖也行。再纹一个,糊在上面。”
他看着沉枝,女孩咬着下唇,无声地张合嘴。
——“不要。”
于屹撇过头:“好。”
“那给她,纹只鸟吧。”男人一顿:“纹只黄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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