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回应男人的犹豫,女孩嘤咛了,环抱着的膝盖几次向上顶,蜷缩成一团畏寒的球。
夜色本就寒凉,更遑论摊在这一方四下窜风的躺椅上。
浸在美梦中的沉枝无知无觉,只晓得凭借本能往那一处烫得叫人舒坦的热源凑。
她闭着眼,发丝拢在半边,缱绻地将有些凉的脸蛋子,主动贴上了男人的掌心。
触感嫩滑,于屹粗粝的指尖抵着她细腻的耳垂。
分明再过分的事都做过,这会儿倒生涩得像个笨拙的半拉小子。
男人动作极慢地把人拥在了怀里,掌心托着腿弯微抬,缓步走向了一旁的休息室。
比茅棚环境稍微好些的小室,木板床,白色床单上微微发黄,叫人一时辨认不清是否换洗清理过。
于屹只犹豫了一瞬,转而抱着人躺了上去——
他垫在下面,沉枝睡在他身上。
不比长椅软和到哪儿去。女孩一张脸埋在对方胸前沟壑里,颊肉都被夹着,胸乳撞上于屹壁垒分明的腹肌,不耐烦地蹭了两下,寻找舒坦的睡姿。
她的手放肆向下伸,捉着那一处顶得自己难受的孽根,嫌弃地往旁边掰扯,身子倒是离得远了些,手还握着忘了松。
男人呼吸一窒——
“你…”
质问的话还没问出口,沉枝头一歪,终于找到了心宜的睡处。
她似是累极,微张的檀口渗出涎水,一点点将男人外套浸湿。
黑暗中,于屹憋屈地张大了嘴,无声喘息了两下,躁动的心还未得到疏解,身体已经做出了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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