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无力。
人类天生对于利益的追逐无关国界,他们在弱者身上寻求畸变的征服欲,在无数个悲痛象鸣的夜晚,嗅着铜臭味、枕着尖刀,安然入眠。
这世上的刽子手,是杀不完的。
沉枝闭了闭眼,刺眼的阳光在阖紧的眼皮子上倾洒,带来一抹红。
像一层薄得箍紧皮肉的遮羞布,纵使瞒得再好,也阻挡不了光透进来。
如果杀不完,那便来一个,杀一个。
再睁眼时,眼里的畏缩和犹豫被坚毅取代。
沉枝把手机还给了满脸狐疑的女人。
她略微平复了几下心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镇定:“您是说野象谷之前一直都有动物表演,是昨晚才临时收到通知,今天上午暂停整顿?”
“是啊。”女人一撇嘴,调出手机上的短信:“你看看、票好歹还提前买的呢!这么大的事儿,玩什么临时通知,要我说直接退了算了!嘿这小子还偏就不让,还有脸哭!”
抱怨声跟倒箩筐似的,沉枝就着对方的手,往屏幕上瞥了一眼:“晚上,九点半?”
她记得这个时间。
昨晚吃完饭,回到酒店后不久,她无意间看了眼时间,也是刚过九点半。
在自己提出第二天上午要来野象谷的当晚,临时发布的通知。
“仅限上午停止表演么?下午还有?”
女人不耐烦地翻了翻眼睛:“喏,上面不写得清清楚楚,看你年纪轻轻的,不识字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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