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枝顺着原路折返时,武继明还站在距离先前大开间儿不远的树下等她。
女孩一路小跑过去,捂着额角的汗:“找厕所的时候逛了一圈儿。这里头大是大了点,只可惜太空了,怪没意思的。”
她捋下皮筋,抓着头发拎了拎,三两下捆住,手一刻没闲地当扇子摇着风。
武继明手里还攥着张小广告——他对这些东西大多数时候是直接当场婉拒的,但脑子里总是浮想起先前排队的时候,其他人拿着纸片儿遮阳舀风的样子。
“热?”
男人也有样学样地,捏着小广告,虚拢在沉枝头上。
女孩神色僵硬了一瞬,又重新挂着笑:“有点儿。”
“还有点饿了。”
她很少露出这般娇憨姿态,多数时候在武继明面前都是谦卑、固化的上下属关系。
对方受用地很:“那回去吧,去吃点东西。”
沉枝走在前面,武继明跟在后头。
女孩转身的刹那,男人划开了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
“走了。”
*
中午的时候,两人简单吃了点香辣茅草鱼和菠萝紫米饭,辣得沉枝耷拉着艳红的舌头吐气。
武继明喉结滚动了两下,递了杯水:“下午有什么打算?”
“睡觉。”沉枝回得干脆利落。
“睡醒了再去看tes”
她前几日照顾那五头小象,是欠了不少觉的。男人不疑有他,只是记着靳松那一句莫名的警告,从自己房门猫眼处,多朝对面看了几眼。
这一下午,沉枝的房门,始终没有再打开过。
直到午后,日头的阳光没那么强了,反倒送来股消热解暑的风,鼓动着邻街二楼的窗户,浅色的帘子向往舞——
原先布满灰的窗檐边儿深深印着是个手指头印子,痕迹的主人似乎并不熟捻翻墙这件事,蹭在窗外、空调外机、水管道附近的灰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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