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澜接到电话,自然是答应前往见陆父一面。
这十多年,他一直没跟陆家来往。
至于陆清离,更是被他忘到脑后。
除了商隐带他去陆清离的墓地拜祭过两次。
他甚至连陆清离这个人都忘了。
而去拜祭时,他甚至连陆清离是谁都不记得了。
无论如何,总归是他欠了陆清离和陆家。
于秦朗懂姜言澜的心qíng,所以丝毫没有迟疑,便答应陪姜言澜一起去。
不管怎样,他都会陪着姜言澜。
幸而姜言澜也并不避讳他。
晚上两人回房,姜言澜搂住于秦朗,半晌,低低叹息道:抱歉,没法陪父亲母亲过完ūn节。
在国人传统观念里,总得过了正月十五,ūn节才算完全过去。
于秦朗笑了笑,回抱住他,道:没关系,我跟母亲解释过了。
姜言澜亲亲他额角:阿离的父亲这次到意大利,说是顺便见我一面我也不知道他要和我谈什么
于秦朗没有说话,静静等他继续。
姜言澜顿了顿,轻声道:但我不能不去。
于秦朗笑着嗯一声:我明白。
姜言澜捧起他脸颊,定定凝视他:阿朗,我怕你不高兴,可是如果我们不一起去,你不在我身边,我更怕。
于秦朗覆住他手掌。
姜言澜眼眸幽深:原本想邀请陆叔叔来这边,不过
这里毕竟是于家,纵然于秦朗不介意,也得顾忌一下于父于母。
更何况让陆父亲自过来,也显得不太礼貌。
于秦朗亲他下巴,表示懂他意思。
姜言澜忍不住一口咬住他唇瓣。
于秦朗笑起来,搂住他脖子。
两人相濡在一起,很快就qíng动起来。
最后放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红着眼角。
姜言澜紧紧搂着于秦朗,努力克制住那股激动。
他怕自己一时激动,又把人弄坏了。
见他犹豫,于秦朗主动凑上去,吻他唇角,低哑道:没关系
姜言澜目光一暗,再顾不得其他,将他打横抱起,放到áng上。
这一晚上,姜言澜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虽然仍旧压抑着,但他心内带着不安,只想狠狠占有身下的人,来确定这个人属于自己。
就好像生怕于秦朗消失一般,他紧紧地搂住于秦朗,像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嵌进对方身体,与对方jā缠。
最后于秦朗被他抱到身上,就着姿势,被掐住腰,又被深深浅浅地撞击。
于秦朗脑袋无力搭在姜言澜肩上,只剩下喘息的份。
姜言澜听着他软软的声音,那一处更加用力,把于秦朗顶得只剩下于秦朗忍不住哭出来,求他慢点。
姜言澜咬住他柔软的唇瓣,舍不得他难受。
但qíng到浓处,哪能忍住,姜言澜温柔地含住他双唇,给他安抚,身下那处却仍旧不停。
弄完一次后,姜言澜不敢再有什么激烈动作,抱着于秦朗去浴室清洗。
于秦朗靠在他怀里,眼角红着,还有泪珠挂在上面。
那副样子,不知道有多诱人。
姜言澜却不忍再来一次,怕伤到他,只是爱怜地亲他眼睛、鼻子和嘴唇。
于秦朗也不敢再像上次那样诱惑他,搂着他脖颈,乖巧地伏在他胸口。
两人这样默默相对着,不时亲吻,即使只微笑着望对方,都能感到阵阵心悸。
姜言澜给他洗澡,擦gān身体后,再抱他回áng上。
于秦朗由着他像对待小孩一般,乖顺地抬起双手,环住他脖子。
姜言澜躺下后,将人揽到自己身上,抚他肩背。
于秦朗与他四肢jā缠,听着他心跳。
这样温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姜言澜突然低声道:阿朗,见到陆叔叔后,我们去一趟旧金山吧。
于秦朗蹭了蹭他胸口,微微笑道:好。
姜言澜静默起来,半晌,虔诚地吻他发顶,沙哑道:阿朗宝贝谢谢你。
于秦朗唇瓣贴在他皮肤上,轻轻地吮吸几下,却什么都没说。
感知到他心意,姜言澜更紧地抱住他。
第二天两人动身去意大利。
大约是于秦朗跟于父于母解释过了,两位老人家都没说什么,只叮嘱他们路上小心。
又叫他们有空常回苏黎世。
姜言澜站在于秦朗身侧,郑重地朝他们点头。
他在感qíng上欠于秦朗颇多,于父于母宽容,从始至终都没有加以阻扰,才让他轻易求得于秦朗原谅。
回想上一次,他也是在这风雪天里来到于家。
那时候他还失忆,做了许多混账事,于母也只是在气不过的qíng况下,假意让于秦朗相亲。
幸而他现在跟于秦朗互通心意,一切总算平息下来。
也定不会再让两位长辈担心。
一路上于秦朗jīng神还算不错,主要是昨天晚上没闹腾多久。
他脑袋搁姜言澜肩膀上,半个身子都被姜言澜揽住。
姜言澜拿了条薄被替他盖住双腿。
于秦朗扬起脸,冲他笑笑,又低头继续看报纸。
报纸是讲国内一些新闻的,于秦朗慢慢翻着,突然就看到上面竟然提及姜家。
这十多天在苏黎世,两人只记得陪于父于母,也没去关注国内的消息。
于秦朗读下来,脸色虽没变,但眼底不觉升起一股愕然。
他不由抬脸,望向姜言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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