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进行舞台布置,几个小女生叽叽喳喳,都是班上的活跃分子。一个月下来,她们和卿之也开展了比较友好的师生关系。这么说是有点打官腔了,其实私下里她们也算是比较要好的朋友。
花老师,你这么年轻怎么回来学校做老师的?一个女生手里fèng着演出要穿的服装,一边有些好奇的问。她们上的这所学校,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美术院校,给她们上课的那些教授级人物大都没有五十岁,也有四十多岁了。整个学院除了韩教授之外,就数花老师最年轻。所以她们都叫卿之老师,而不是教授。因为总觉得教授、教授这样叫,会把人给叫老了。
我说我走后门,你信不信?卿之也好心qíng的开起了玩笑。
我们才不信呢。一旁的另一个女生说:花老师的课讲的很好,好多同学都特别爱上你的课。还有那些高年纪的学长,还特意跷课来听呢。不过,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还向韩教授打听花老师有没有男朋友呢。
卿之笑笑,这帮孩子好奇心总是这么qáng。
又一个女生说:我也喜欢花老师的课,又生动又有趣,不像陈教授,除了写生课之外,每次都搞到我睡得昏迷不醒,简直是催眠曲。
哈哈,你怎么不说你又到了冬眠期,去年这个时候,你哪天不是昏迷不醒?
切,至少我现在还清醒过几堂课呢,花老师的课我一堂都没睡着过!女生还觉得很骄傲:可能因为花老师的画风很像我的偶像,所以每堂课我都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呢。
偶像?卿之倒有些好奇,不知道她的画风像哪位作家。
就是Estelle啊!法国那个很著名的女画家。
卿之一愣,面露诧异。
见卿之这样的表qíng,女生问:花老师,你不会不知道她吧?
呃卿之支吾的说:是不太熟。
天啊,不会吧。她现在可出名了!前年的一副《晨光》在画界形成不小的轰动,连我们都听说了。
是啊,院长还特意安排了五堂大课让我们学习呢。听说Estelle是一位年轻的华裔女画家,才二十多岁。不过她挺低调的,除了她的作品,很少有人认识她本人。另一个女生说:上完那几堂大课,几乎全校的女同学都特别崇拜Estelle,毕竟那么年轻,又在画界有这么高的影响力,简直就是我们的榜样。Estelle现在完全取代了莫奈在我心中的位置。
对了!一个女生叫道:听说Estelle前一阵子还来咱们这办画展了!三天之内,所有的画就都以最高价卖出去了。
天啊,这么牛!
几个女生似乎找到了一个同样感兴趣的话题,又围坐了一团。卿之倒是坐在一旁比较冷静,只是眼底的笑意很浓,无奈的摇摇头。
好不容易才将那些演出服打理得差不多,卿之和几个女学生一起走出校园。
快要走到校门口,身旁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几个人都站住不动。
天啊,Cl!
卿之不明所以,也顺着她们的视线忘了过去。在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黑色SV和斜倚车门的男人时,不由得愣住了。
他低着头,似乎并没有发现她们的存在。西装外套不知被他扔在什么地方,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修长的双腿jā叠着,晚霞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散发着浅浅的橘光。
他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薄唇微抿,时而蹙眉,看起来认真极了。
真是帅呆了!一个女生忍不住问:难道咱们学校最近在搞什么活动,拍宣传片吗?否则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大帅哥出现在这里?
估计是来接女朋友的吧。唉,梦想破灭。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女生顿了顿,说:若是这样的帅哥来给咱们做lǒ模
瞬间,几个女生的脸轰的一下,都红了。
妖孽啊
别说了,我要流鼻血了
岂止是妖孽,想到五年前她一次为他画lǒ体画的时候,也是做了几百万次的心理建设,才勉qáng忍住扑上去的y望。
这男人,绝对是个妖孽。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上课的时候她都是调成震动,刚刚又忙着布置会场,所以一直忘记调回来。
什么时候下课?
卿之挑眉,又望向依着车门的男人。他换了个姿势,可眼睛还是盯着手里的手机。
果然发短信对他来说很吃力,这么几个字竟然按了好几分钟。
他仍没有发现她们。
卿之勾唇微笑,按了几个字发过去:看向你九点钟方向。
她见他看到短信时愣了一下,随及缓缓抬起头,向她们这边看过来
景丞修将手里塞进西裤口袋,大步走来。
卿之身旁想起几道吸气的声音,然后一片寂静。
景丞修在她面前站定,这样靠近,才发现他竟高出卿之许多。他看了一眼她身边女生,问卿之:怎么现在才下课?
快到圣诞节了,我帮同学们布置表演会场。
这是自那晚后,他们第一次见面。本该紧张的气氛,忽然因为身边的几个女生变得有趣起来。卿之的目光从几个女生的脸上扫过,只见她们各个目瞪口呆,张着嘴巴,瞬也不瞬的盯着景丞修。
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那现在能走了吗?
嗯。卿之对几个还没回过神的女生说: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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