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着心爱男人的手臂,并肩走在一起,好似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卿之只是看着他们,心里闷闷的。身边的景丞修这时候才应了一声,说好。
她点点头,视线扔落在窗外。他也意识到了吧,他不能带她出现在那些他和朋友时常出没的地方,他还有未婚妻,但不是她,是花敏之。
卿之领路,来到一家中式餐馆,档次当然比不上景丞修经常去的那些,但也不算太差。她是五年前来过几次的,那时候她的经济水平最多也只能让她在这里解解馋,不过对于那时候的她,这已经算是奢侈了。
没想到这里还是五年前的样子,地点也没变,找到的时候卿之是有些激动的。已经五年没有来过,不知道大厨换了没有。
也许是因为吃到许久不曾吃过的美味,卿之一扫之前的不快。用餐期间,还不停得向景丞修介绍这里的特色。
景丞修有些讶异,因为难得见她这么侃侃而谈。他偶尔会接两句,话不多,但又会引她一番长篇大论。
他隐约觉得,似乎,时间又回到了五年前。
用过餐后,两人走出饭店。一阵冷风袭来,卿之打了个哆嗦。
景丞修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刚要抬起手帮她拢拢大衣,突然想到什么,手僵在了空中。
卿之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忽然说了一声:韩教授?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年轻男人站在车旁,对卿之摆摆手。
丞修,你等我一下,是学校的老师,我去打个招呼。
说完,她嘲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穿着三寸高跟鞋就这么跑,也不怕崴了脚。果然,没跑多远,就见她身子歪了一下。年轻男人也被她惊了一下,随及无奈的摇摇头。
景丞修暗叹一声,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他看着她走到车边,不好意思的一笑。
周围的路灯并不是特别明亮,散发出淡淡的浅白。她穿在身上的黑大衣更是衬托出她月牙白的肌肤,长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肩膀上,勾勒出小脸优美的轮廓。
光lǒ纤细的小腿bà露在夜色中,许是因为有些冷,她频繁的jā替着重心,用脚踝摩挲着另一只小腿。
对面的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好像要解开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景丞修眯起眼睛遥遥观望,拿出裤带里的香烟,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打火机发出啪的一声声响,他的视线透过青红色的火焰,见到卿之摇摇头,婉谢了那个男人的体贴。
咦!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人发出惊讶的呼声。
怎么了,师傅?
我好象见到了一个熟人。就是那个,站在车边的那个女人。他指了指卿之。
景丞修这才转过头,上下打量车边的两个男人,指着卿之的那个年纪有些大,五十左右。
师傅成天闷在厨房里,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啊。年轻的那人显然不信。
你还别不信,告诉你,她跟你一样,也是我的徒弟。
什么?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景丞修站在原地,一根烟抽完,又点燃了一根。心里算着时间,这个招呼打的未免太久了些。
大概五年前吧。那时候她好像还不到二十岁,总之挺小的。好像是叫卿什么的吧。
中年男人回忆着,没有察觉到站在一旁抽烟的男人手微微一顿。
那时候她跑来找我说要学做菜,我哪收过女徒弟,而且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恐怕连锅铲都拿不动。不过见她是真的想学,又和我闺女差不多年纪,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哦?那怎么没听师傅提起过?
那是因为她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学厨艺是为了工作,养家糊口。她是为了做给男朋友吃。一开始我以为她也和其他小年轻一样,坚持没几天就完了,可没想到天天来我这报道,放了学就来。倒是挺用功的。不过
不过什么?
她从不碰刀。
啊?那怎么学?刀工可是最基础的。菜都不会切,那要怎么做饭?
是啊,我也这么和她说。她好像对刀挺恐惧的,过了很久我才听说她母亲就是用刀割腕自杀的,所以她从小就不敢碰刀。后来她去看了几次心理医生,才又回来找我。
天啊,真可怜。她这么爱她男朋友啊,为了给男朋友做菜,还要克服这么多困难。
我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就是因为这个。总之,这孩子挺打动我的。
这时候,一辆中巴停在两人面前。
师傅,车来了。不过,你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不了,都这么久了,她不一定还记得我。走吧,明天有个喜宴,得早点过来准备。
车子刚开走,卿之也跑回他身边。
景丞修还没来得及出声,又见她身子一歪。忙伸出大手将她扶正,卿之不好意思的冲他一笑。
怎么说了这么久?他面有不悦,皱了皱眉头。
哦,不是马上到圣诞节了嘛,韩教授和我说一下放假的事。因为我是新来的老师,没他们那么忙,可能会提前放假,连元旦的一起卿之察觉到景丞修的目光,说:丞修,你在想什么?有没有听我说话?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许久,眉心的渐渐褶皱舒展开,目光长久的停驻在她的脸上,直到卿之被他看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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