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移阵转换得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因此头晕目眩蹲在地上晕了好一阵子,完全搞不清楚自己是谁、身在何处。直到开始感觉冷我才回神过来,赶紧将外套拉紧,然而还是很冷,我打了一个喷嚏。
『恢復了吗?』莎哈尼的声音传来,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恐惧。『你刚体内有股力量在试图影响你,感觉不太妙。』
「什么意思?」我揉揉鼻子,糟糕,这里是哪?怎么这么冷。
莎哈尼啟动了一层微弱的隔绝法阵,我感觉好了一点。
『不清楚,只是一瞬间的过程。你记得你离开前在跟谁说话吗?』她问。
「说话?说什么话?」我愣了一下,我好像……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我很不爽,不过我们说了什么我完全不记得。
『你的脑袋还真得是太不可靠了,那个很微弱,但我感觉不妙,你最好多注意。』她不置可否的说着。『算了,刚你们叫校长的人倒也是透露不少东西,听起来你以前的身分的确不是个路人,你得再多问问你那个好像知道很多事的搭档。』我没有回应她,刚校长的话让我整个思绪混乱,理不出一点头绪来,仅能知道她和上官玹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事。
见我没有回应,大概是感应到我的脑袋正一片混沌的莎哈尼再度转移话题:『话说回来,这里是哪里?你居然没设定地点就直接啟用瞬移阵,还真敢呀。』
我一边听着莎哈尼自说自话,一边整理我的情绪。
揉了揉脑袋,深吸了好几口十分陌生的乡村新鲜空气,我才逐渐地缓过来。「唉,乱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吧,反正不管我到哪,总有人找得到我。」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对无人的空间问道:「你在对吧?阿曼德斯。」并没有人回应我,清晨的乡间小路上,除了远处骑着脚踏车的送报生外便杳无人烟。看着不远处佇立在河流两旁的座座丘陵、沿着河岸蜿蜒而去的葡萄园,还有欧式的农庄建筑与江河上的白色行船,我晓得我并不在校园、也不在去过的地方。
『你这一跑还跑得真远,这里应该是法国吧?老实说,我还真第一次来这里呢,跟我见过的地方都不大一样,挺美的,感觉可以观光一下。』小精灵咋舌,一边像是观光客的同时环顾四周顺便发出她的感慨。『啊……不过你还真的一下就被找到了,这场捉迷藏持续不到五分鐘吧?』莎哈尼话锋一转,抱着双手看我的身后耸耸肩说道。
「就说不管我到哪,他们总是能找到我。」努一下嘴,我跟着转身。出现在我面前的穿着幼稚园制服、面无表情的双胞胎。「动作果然很快,你难道整天间着监视我吗?」看着那对双胞胎问道,我知道那人一定就在附近。
「说是监视太难听了,只是必须随时掌握你的动向罢了。再说难得尊贵的淑女主动找在下却不现身,这可不是一名绅士该有的行为。」好听的声音在我后方响起,随着那人的接近,一抹银紫色映入眼帘。
那人站定在我的身边,带着笑意、从容不迫的问我。「怎么?现在的你怎么会突然想要找我?」
「只有你有能力可以马上出现、帮我切断其他人放的追踪术吧?」看着不输女子的美貌,我毫不隐瞒地说出我的理由。
眼前优雅的男子嘴角噙着笑、眼底却相当冰冷的看着我:「不怕我绑走你?数日前你可是害怕不已喔。」
摇摇头,我给他否定:「你不会害我,至少玹不会。」
挑起好看的眉,阿曼德斯难得露出意外的表情:「那小子能说了啊?他说了多少?」
我望着他、摊开手:「事实上除了提过你的名字外什么都没说,那傢伙嘴巴紧得像什么一样。不过当我问到图里斯、还有他认不认识你的问题时,他的反应实在太明显了;后来又提到了你,可见他对你清楚的很。」回想起玹第一次听到我问问题时的反应,我不禁笑了出来。他真是不适合说谎的人吶。
只见阿曼德斯不置可否地微微摇头,「那小鬼还是老样子啊。」眼前的男人做了几个动作后拍拍手,一副「搞定了」的表情,告诉我:「你身上大部分的连结我已经拆掉,但血缘追踪的部份只能作屏蔽,那东西本来就无法不经过施术者的同意而排除。」我点头表示瞭解。
没想到哥居然在我身上放血缘追踪的术法……虽然毫不意外,但还是觉得有些不满。「我现在想吃点甜的东西,你知道哪里有吧?」
阿曼德斯露出玩味的笑容,「你的记忆回復了?」
「当然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什么都能做到而已。」我回道。
听到有跟没有一样的回答,他摇摇头,放出讯息后啟动瞬移阵。
在瞬移阵的光芒缓缓消失后,我看到了一个散发19世纪典雅气息的宽敞空间。
不,其实这间房间并不大,四周以红檜木板拼凑而成的墙上,镶有大面的镜子、製造出宽敞空间的错觉,而脚下的地板上铺了印有柔和色调图样的地毯,充满浪漫气息的黄色灯光自墙上的壁灯发出。身旁仅阿曼德斯一人,那对幼稚园的双胞胎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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