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夏下楼时,云姨正好给蒋书琴新上了一壶茶,而蒋书琴的不耐烦已经写在了脸上,对着年纪比她大一些的云姨,也丝毫不客气。
“我前面都喝了两壶茶,跑了好几次厕所了,家里的茶叶是当饭吃吗?”
“她好大的架子,让我等了她一个上午。”
云姨在一旁连声致歉,钦夏有些不忍,要骂也是骂她,和云姨有什么关系。
“妈。”
“抱歉,让您久等了。”
成功地转移了蒋书琴的怒火。
“哟,这都日上三竿了,还舍得起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阿彧娶了个祖宗呢。”
“你和阿彧结婚这么久,不来探望我这个长辈不说,我亲自过来你还拿乔,钦家教出来的女儿,可真是好教养。”
“这么一想,钦氏破产,也在情理之中了。”
相同的话听多了,也就没有了杀伤力,钦夏面不改色地回答:“妈教训得对,是我礼数不周。”
除了这件事以外,其余的钦夏一概不认。
蒋书琴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肚子的火没地儿发泄,钦夏不接她的话,她都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还真是能屈能伸,什么话都能忍。
“一副病死鬼的样子,可怜兮兮地也不知道是要装给谁看,阿彧娶你回来真是晦气,男人都喜欢你这一款,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昨天谢彧太闹腾,她这才睡得有点晚,这会脸色不好,心下微嘲,蒋书琴这话没说错,她现在白衣飘飘的样子,确实很像鬼。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着凉了,她喉咙发痒,应景地咳了两声。
见此蒋书琴的神色更加鄙夷,没有什么怜惜的心思。
“要死死外边,别在我面前断了气,我可不想晚上做噩梦。”
钦夏嘴角荡出一个浅浅的笑,“妈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然到时候还要连累妈给我操办丧事,我不舍得。”
蒋书琴:……谁要给她办丧事。
意识到自己在言语上讨不到什么好处,蒋书琴干脆表明了意图,“我听说昨天拍卖会上阿彧给你拍了一条一亿一千万的项链,啧啧,一亿一千万啊,你这勾引男人的本事见长,三言两语就能从谢家骗走这么多钱。”
“拿出来吧,这本来就不属于你,我希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
原来是为了这个,她就说蒋书琴怎么会一大早跑过来看她,总不至于是为了来嘲讽她一顿。
“好,那您等一下,我上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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