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彧转而又问:“你今天,”他顿了一下,“见了宋遥?”
钦夏喝汤的动作一顿,将碗放回桌面,抿了抿唇,这才看向他开口:“叶枝告诉你的?”
话里带着不满,谢彧知道她以为他找人监视她,连忙解释说:“不是,我方才碰见过宋遥,他和我说的。”
“叶枝只担任了助理兼保镖的职责,我没有让她随时向我报告你的行踪。”
听到这里钦夏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不过这也是真够凑巧的,懒得深究这其中的原因,她承认道:“嗯,他来找我说要告诉我一些事。”
“什么事?”谢彧下意识地问。
“有关钦岩和钦氏的事,对了,他说还和你有关。”钦夏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勺子在碗里画着圈,油花荡漾开来。
还和他有关?谢彧有些想不清楚这其中的关联,想到方才宋遥怪异的表情和话里的遮掩,直觉告诉他宋遥明显不怀好意。
“他说我爸的死还有钦氏破产,其中有你的参与,毕竟谢家是最大获利方。”语调平稳,让谢彧揣摩不清钦夏的意思,这么大一顶锅他可背不动,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钦夏,对方沉静的眼神被他当作了疏离和质问,联想到方才钦夏的冷淡,千言万语解释的话说出口都变成了一声冷笑。
笑完以后,谢彧的脸色也不那么好看了,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你信了?”
“这你他妈也信?如果那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还要将你娶回来?我脑子有病?”
方才温馨的气氛不复存在,桌子就像一条分界线,两边的状态截然不同,比起谢彧的怒火,钦夏显得平静了很多,“宋遥说因为这样你就能有一个用来装点门面又没有背景方便拿捏的妻子,不说别的,我觉得后半句话他说得还挺对的。”
钦夏垂下眼皮,自嘲地笑笑。
“他在放屁!”谢彧只觉得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钦夏,你听着,我娶你只是因为你这个人而已,谢氏已经做了好几年的智能汽车,若论收购我们不止钦家这一个选择,我根本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恶劣地一笑:“你不信我也可以,可当时收购的时候你还跑过来帮我,那你这叫什么?助纣为虐吗?帮着杀父仇人蚕食自己父亲的心血?”
谢彧已然有些口不择言,见钦夏没半点反应,大掌伸过来,他捏住了钦夏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咬牙切齿地道:“怎么就这么养不熟呢?我对你不好吗?让你宁可信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也不信我?”
“是啊,如果我不信呢?”下巴被捏得生疼,钦夏却没有挣扎,淡淡地反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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