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手里拿着医药箱,谢彧将药膏挤在棉签上,均匀地涂在伤口及四周,时不时朝伤口吹几口气。
钦夏的腿就放在谢彧的腿上,和她身上软绵绵的触感不同,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谢彧的腿很结实,带着一定的硬度,钦夏看到他无比认真的神情,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帮自己上药。
她远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无所谓,之所以能够坦然地说起这些、再次回忆当天发生的情况,只是因为有谢彧在身边,他带来的踏实感让她心安。
那些不好的经历,都可以像玩笑话或者故事一样,说着说着就过去了,提起的时候,她已经不是当事人,而是旁观者。
突然想到什么,钦夏问道:“对了,叶子呢?”
谢彧抬起她被挠破的另一条腿,又拿出一根新的棉签,重复着方才的动作,“她知道你没事,想见你我没答应,你如果愿意见她的话可以给她打电话,霍宁帮你买了新手机,电话卡已经补办好了,就放在桌子上,不过你得答应我什么事都往后延,先养好身体再说。”
“我可以不追究她的过错,但是她不能再做你的助理和保镖,保镖我会给你安排其他人,人都在暗处,不会影响你的学习和工作,助理的人选还没定下来,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当时钦夏关心叶枝的身体拒绝了她的跟随,这才给了宋遥可乘之机,但总的来说叶枝还是有失职的地方,和钦夏有关的事向来被谢彧放在了首位,自然不会再给叶枝机会。
谢彧安排得如此周全,钦夏没有拒绝的道理,顺从地答道:“好,我答应你。”
“嗯。”谢彧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以为她会帮叶枝说好话,可转念一想,她向来都是明事理的人。
“彧哥,”谢彧帮她涂好了药,刚洗完手回到沙发上,钦夏迟疑着,问了一个她早就想问的问题:“你怎么不问我,陆怀澈有没有对我做些什么?”
她失踪了二十多个小时,陆怀澈的目的又那么明确,几乎可以说是失去了理智,如果真要对她做点什么,也在意料之中。
可自从她和谢彧团聚起,谢彧一直关心的都是她的身体问题,问起过去几天的经历,也只是心疼她吃了许多苦,其他的一概不提。
最近两人说话时一直避免直接提到“陆怀澈”这个名字,都是用“他”来代替,再次听到时谢彧眼中闪过戾气,却对钦夏的问题不甚在意,揉了揉她披散在肩的长发,“我相信你。”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如果他真的对我做了什么呢?”
即便她不想,如果陆怀澈要硬来,她根本无力抵抗,这样看陆怀澈好歹存了一丝良知,没有动她,可能也是怕招来她的怨恨。
“那又怎么样?你是我老婆,这一点不会变,这辈子是,永远都是。”谢彧说得笃定且毫不犹豫。
“你不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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