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都是小众高奢定制,哪一件当睡衣穿都像是暴殄天物,云月不好意思把价值她年薪的衣服压在腰背下,“……睡衣的话,旧衣服就行了。”
“你是说。”晏千站于衣柜前,语气轻慢,“你要穿我穿过的?”
“……”
明明她说的意思很普通,到他嘴里就变味变暧昧了。
搞得她像个变态。
在脸上温度升高之前,云月顾不上那么多,胡乱从其中挑选一件衬衫就匆匆忙忙地往浴室赶去了。
落荒而逃得像个兔子。
其实她还是没有多大变化的,上次他在酒楼前看到的她,一身清冷成熟的衣裙,像是已经剥茧的成蝶,但刚才翻找衣服的小动作,又让人回忆起很久以前——
不过还是个小姑娘。
那会儿她并不知道自己吃多东西,长得健康的意义就是给人输送大量的血,就算被他制止依然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去厨房摸两块糕点什么的。
以前挺能吃的,现在怎么还是,那么瘦,拍证件照的时候脸小小一个。
晏千褪下外套前,将内袋里的两张结婚证取出来。
红色的本本,怎么看怎么喜庆。
九块钱的质感,胜上世间所有奢侈品。
被扫量很久,两个本子最终被放在台灯下的柜屉里。
放好后,晏千忽地接到一个电话。
大半夜,倒是没想过会是这个人打来的。
晏家的这两个兄弟,年龄差四岁,对内对外关系都一样,不好不坏,既不像其他家族那样为家业争抢得你死我活,也不像正常亲兄弟那般铁到事事兼顾,隔三差五约饭喝酒。
从小到大,都这样,不温不淡的,就靠一份血缘牵连着。
兄弟两个,唯一的相同点怕就是延迟结婚,别人家巴不得多找几个女人生上十八个孩子来给自己助威,他们则比谁比谁更晚婚。
寂静的深夜,电话那头传来晏南风平叙的声音:“你是不是给青椋限行了。”
为这事打电话,晏千不意外,“怎么。”
“她给我告状了。”
“所以呢。”
所以,找他是什么意思,为慕青椋求情吗,这并不是大哥的作风。
当然晏南风也没有这个意思,不知是那女人的分量不够,还是他知道这个二弟决定的事情旁人是很难改变想法的。
他只是提了一嘴,便转到其他的事情上,“你既然那么讨厌青椋,关于她新剧的投资是怎么打算的。”
“哪个剧。”
“叫什么《剑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