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的社死。
晏千取出牙刷,问得随和:“醒了?”
愣了几秒,她摇头:“……没。”
说罢便要逃离这尴尬现场,奈何这里的门从昨晚开始就和她作对,几秒的时间都没能打开,而身后的男人则搂着她的腰身,揽到盥洗台,“不洗漱吗,舟舟?”
她僵直站着,双手无措。
晏千挤了牙膏,和牙刷一起递到她唇边,低声一笑:“还是说不仅是洗澡,这事也要二哥帮你?”
“……”
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月瞠目,立刻接过牙刷,往嘴里一塞。
盥洗台的镜面很大,足够两个人洗漱,她刷牙的功夫,男人便在旁边望着,今天天气好,她的每根头发丝都无比可爱。
洗漱过后,云月的理智才恢复回来,指尖不安地理着头发,视线时不时落在男人身上,在他回看过来时,小脸忍不住透红,又默默避开目光的沉淀。
晏千问:“不舒服吗?”
她咬唇,“不是……”
只是有点不自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才好。
确实是喝醉酒昏头才做那样的事儿,不然给她十个胆子也只敢把色-诱两个字放脑子里想想而已,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瞬将,想和他抛弃世间所有,共度沉沦。
他是她醉酒时的放纵,清醒后的不安,是心乱的起点。
“真没事?”晏千眼底浮出情绪,“还疼吗?能走路吗?”
云月一下子就被问得更加无措起来,能问疼不疼的地儿好像很轻而易举就能想到,而她昨天更是用细长指尖掐着他的腰腹一边推搡一边喊疼。
导致人时退时进,刚开始闹得不太愉快,后续才逐渐转好,但她实在脆弱,禁不住折腾,忍耐力和体力都差,最后连路都走不好,还是被他抱着脱离浴池。
良久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晏千作势去拉她,“我看一下。”
“!!!”她顿时惊慌失措,连连后退,“不行,我没事,我好得很,别说走路,没准我现在还能跳个舞。”
他神色复杂玩味,似乎想说,噢,那你跳吧。
但又不忍心拆穿她的谎话,迫使她为难,只让她收拾收拾,准备去用早餐。
自助式早餐厅,他们过去后,作为老板的吴圳就乐颠颠地迎面而来,身经百战的小眼神随意一打量就猜得到大概,招呼他们坐下,又建议说这边的哪些菜点是时令新鲜,口味极佳,闭眼拿就是。
见云月安静坐着,吴圳一边带晏千去取餐,一边跟在后头吆喝:“二哥二哥。”
追到人后,他挤眉弄眼:“你事情办得怎么样啊?”
晏千没做任何的理睬,手里的空盘子往他头上一扣,“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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