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又叮嘱了些话,江奶奶已经不知道说啥了,只觉得她这个大儿子八成是吃错药了。
否则为啥突然要芝芝多给江樾多写信呢?他难道不知道这俩孩子向来水火不容嘛?这不是有病吗?
还有什么开工资,这不就是把人当保姆了吗?
这保姆能跟儿媳妇一样吗?
这不是赤果果的欺辱人吗?
然而还不等江奶奶反驳,江庭便用一句:“往后我的事您少管,我即使要续娶,我也要娶个跟小樾妈妈一样的才行,别人都不行。”结束了谈话。
江奶奶:……
气得心里一哽,正要发火,就听江庭恭恭敬敬来了句:“行了,妈我还有事,先挂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江奶奶:??!!!
有心再打过去,但是也知道江庭既然把开工资的话都说出来了,那这事儿肯定就是没戏了。
只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心想缓几天再想想办法。
这边江庭挂了电话也没出去,就那么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
他心里想着江樾雕的小木雕,以及从他房里找出来的小女生爱玩的小玩意儿——
想着想着,他嘴角线条就柔和下来,然后忍不住拉开抽屉,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两个大红的本子,正是当初他跟江樾妈妈的结婚证。
他把结婚证拿出来,在手上摩挲着,轻声道:“素芳,我们的儿子长大了,性格很像你。心思很细,但是有点不好,就是太犟了,这点随我,老是口是心非的。以往大家都说他性格孤寡,冷血不亲近人。但是现在我才发现,他只是嘴上犟,心里还是惦记着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自嘲一笑:“其实这也是随我,哈哈。”
然后他又絮叨着把江樾偷偷给江芝攒礼物,甚至还学着雕木雕的事情一一说了,最后一叹,“你说他性格怎么这么别扭?怎么就不多学点你的呢?”
……
客厅里。
下午不用上课,江樾三两口把饭菜吃完,又动作麻利地把碗筷一收就回了自己房间,拿出刻刀细细地在那木雕上刻。
渐渐地,一个小姑娘瞪着大眼,歪头一脸惊讶看他的模样就成了形。
江樾抿唇微笑,点了下小姑娘脑袋上还有些歪七八扭的揪揪:“脏丫头。”
然后心想:这可终于雕成功了一个,到时给连同那些小玩意一起给她寄过去玩。
说起来,他早就想写信给福福了,可是他一直想着就干巴巴一封信又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便憋足了劲儿想给她攒个礼物。可是收集来收集去,他最终还是觉得只有自己雕的东西才是最有心的。
但是他实在不是有天赋的人,学了这么久雕刻,他也才勉强能雕出来个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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