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错了又如何,道歉不是咒语,不能把碎开的壳恢复过来,金鼠姑沁粉头,只顾伤心,眼泪一颗颗落到安时礼的脸上。
“要不这样,明日再给你做一个?”道歉无用,安时礼只能拿出行动来止住金鼠姑的伤心,他腾不出手来擦拭脸上的落泪,不一会,他也是满面泪水。
哭够以后也就累了,眼泪很快稀释了伤心,金鼠姑渐渐平静,从安时礼的身上下来,回道:“不要。”
她想要壳,但她不想要安时礼被砍头,府里的洗衣娘说过在正旦大朝会前,他都无闲暇也无心去做其它事情,这时候让他从冗入闲,不就是害了他吗?
成精以后金鼠姑立志要成为一个不害人的精怪,所以她不要害安时礼被砍头。
安时礼看不透金鼠姑如此活络的心思,他还想不通她怎么会拒绝做壳这种事情:“乖乖还在生气?”
“不是啊,没有生气了,反正你还得赔我壳。”金鼠姑反袖擦干脸上的泪痕,伤心被稀释了,嘴巴哪儿还撇着,其实悲伤的颜色未减几分,“你不是忙吗?府上的姐姐们说你要忙到正旦大朝会以后。”
原是这个原因。
“忙,但总要休息。”安时礼解释,“明日休沐。”
金鼠姑噙泪的眼儿忽亮然若有烛光摇曳:“真的?”
安时礼点头:“真的。”
“所以明日可以做壳了?”
“就当放松身心。”
“我能一起去吗?”
“可以。”
金鼠姑欢然起舞,方才的伤心难过飞到了爪洼国里去了。
她高兴,安时礼却还有一事不解:“今日怎不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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