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迷糊之间,她感觉下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坠痛,可因为睡意过于浓厚,她挪不出多馀精力爬起床找止痛药,只能勉强蜷缩起身体试图减缓那疼痛。
突然的,她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叹息,同时感觉到腹部有着不烫人的暖意包围,因痛感而绷紧的神经也因此放松下来,彻底的沉睡过去。
时间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意识渐渐回笼,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垄罩在一处温暖的地方。
挣扎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中的,却是一片麦色肌肤以及雕刻分明的下頷。
她瞪大双眼,心跳失控似的疯狂跳动,睡意瞬间全部消失。
抱着自己的是安室透,她正枕在他的颈窝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传来他平稳的呼吸,而她的腹部上,正放着一个尚有馀温的热水袋,而安室透的手正好放上头,似乎是为了不让热水袋移动位置。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哪时候睡着的,又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脑袋一片空白,她下意识的想触碰那隻隔着热水袋放在自己腹部上的大手,可才轻轻一动,安室透便醒了,她能感觉到环着自己的身躯微微动了下。
她反射性地闭上眼装睡,又怕自己的表情会洩漏自己已经醒了的讯息,连忙将自己的脸更往一边埋入,可才刚动作自己就后悔了,因为她才想起自己躺的不是枕头,而是安室透的手臂啊!
可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勉力维持呼吸平稳,试图营造还在睡梦中的氛围。
安室透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她能感觉到隔着热水袋微微加重的力道,接着身边响起衣物摩擦的声音,随后,被她枕住的手臂轻柔的抽开,自己的头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软的枕头上。
还来不及为离去的体温感到失落,接着便感觉到腹部的热水袋被抽走,然后便是一层薄被覆在身上,而后是脚步声逐渐远去。
又等了一会儿,她才睁开双眼,视线之内没有安室透的身影,她撑坐起身,下腹随着她的动作,有股不算陌生的闷痛传来,让她瞬间弹坐起身。
她想起来了,昨晚她帮安室透做好晚餐,就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痛了起来,本来以为是吃坏肚子,可痛的位置也不太对,自己昨天也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再细想下去便想起自己生理期很不准时,比起旁人不甚明显的经前不适,自己的更是来的严重许多。
应该是快来了,所以才会这样。
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起朋友们以及以前麻衣的调侃,为了不造成安室透的麻烦,她只能预先吃止痛药,免得真的痛起来的时候会「六亲不认」。
目光在房内扫了一圈,在门边的柜子上看见了自己的包包,她下床拿过自己的包包,从里头翻出了一个小包,再从里头掏出了一个小药瓶以及她放在包包中备用的水瓶。
才要旋开药瓶的盖子,本来关上的门又被打开,她愣愣地看着安室透拿着热水袋,有些讶异地看着自己,然后就见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她手中的一药瓶。
他看见安室透那双紫灰色眼眸中的讶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奈。
不知为何,有种心虚的感觉。
「止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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