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梦的还挺具体哈,”褚茵说,“怎么,春梦刺激你的灵感了?”
“……”
褚茵知道她接不了她的黄色笑话,在那边笑得夸张无比,最后还是怕裴栖月挂电话才硬生生收住,说:“我不管你是做梦梦见的,还是真的有这个人,我强烈建议你,无论如何,把他拿下。”
裴栖月说:“拿不了。”
“我不信。”褚茵说,“没有男人能拒绝你。”
说完她又幽幽叹了口气:“四年,够久了啊。”
她是在说她的瓶颈期。
裴栖月收敛心神。
她和褚茵的对话大部分时候都是褚茵说,她听,她不是个喜欢倾诉的人,相反喜欢观察别人,无论是话语,还是行为,用以完整她的作品。
“很明显,许铭远已经没办法激起你的创作冲动了,换个人,”褚茵说,“你不想回到浑身被灵感充斥的感觉吗,曾经的你,各种奇思妙想,一周可以画五幅画,而且每一幅都是精品。”
“你不想再试试吗?”
不得不说,裴栖月被稍稍说动了。
倒也不是因为年轻的肉体,新鲜的感官刺激,而是,她的确需要源源不断的灵感。
做这行的,没人不把艺术当命。
“我知道了,”裴栖月什么都没说,“我先挂了。”
她没让自己被褚茵的话影响太久,稍微愣了一会儿神,就继续投入上色的步骤。
一直到身旁好像多了个人,有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脸侧,她握住画笔的手动作一停,有深蓝色的颜料晕在指尖。
“画得这么入迷,”许铭远的声音柔柔的,“我都来了有一会儿了。”
裴栖月回头:“你也不叫我。”
“看你这副专注的样子,舍不得。”许铭远看着她的眼睛里漆黑如墨,“很久没看到你这样了。”
裴栖月调侃他:“是不是男人也喜欢女人专心工作的样子。”
许铭远没哄她,只是微微弯下身子,一只手摸着她的头顶,接着缓缓往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手指摩挲,她身上跟着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别弄,”她移开身子,“等我画完。”
许铭远看着她又重新蘸了点颜料,涂在画布的左上角。
他凝神看了一会儿,看不出是什么,只觉得这风格与裴栖月往日的风格都不太像,看着更热烈些,应该是为了突破瓶颈期而做出的有意突破。
心里一热,连带着下半身也硬了起来,他低头,含住裴栖月小巧的耳垂,声音低低的,混着黏腻的口水声。
“我先去洗澡。”
裴栖月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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