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月觉得恶心。
一方面来自林沁毫无顾忌地秀恩爱,另一方面来自这个一直以来独属于她的“月”被她攀折。
明明是自己的名字,却被许铭远不要脸地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很老套的替身文学。
不想再看更多聊天记录,裴栖月把手机放回去,刚躺好,就听到浴室门开了。
一股热热湿湿的气息靠近,裴栖月睁开眼,看到许铭远肩上残留的水珠,湿润的头发。不可遏制的是,她想起许铭远是不是在另一个房间里也是这样的,用这副身体,跟林沁滚进床单。
“怎么了?”发现裴栖月将整个脑袋埋进被窝之中,许铭远走过来,把被子拉开一些。
裴栖月被热气憋得脸微红,呼吸不匀,但还是迎着许铭远的视线看过去。
霎那间,许铭远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
裴栖月以前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的。
“你刚才去哪儿了?”裴栖月轻声问。
“有个饭局……”
裴栖月打断他:“你认识的人不少嘛。”
许铭远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谎话就这样憋在喉咙里,他起身穿了件T恤,躺进被窝里,双手自后面拥住裴栖月:“睡吧。”
裴栖月没躲,但把他快要贴上皮肤的手拽出去一点。
“我睡了。”裴栖月说。
“嗯。”
许铭远一宿没合眼,一直到凌晨五六点,窗帘缝隙泛起鱼肚白,他才沉沉睡了过去,连裴栖月起床出门都不知道。
裴栖月穿上衬衫,在外吃了早餐喝了牛奶,回来把几张照片打印了一份,放进随身携带的包里。
她原本打算再印一份离婚协议书的,但她暂时还没时间找律师,得等回国再说。
回到酒店时,许铭远已经醒了,因为一晚上只睡了两三个小时的缘故,他眼下泛黑,心情烦躁,更不用说睁开眼裴栖月就不见了,身旁空落落的,冰凉一片。
“你去哪儿了?”许铭远按捺着焦躁问。
“吃早餐。”裴栖月走进来,把装了照片的包放在沙发上。
“怎么不叫我,”许铭远穿着拖鞋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水,“醒过来人都不见了。”
裴栖月从包里翻出一沓照片,放在桌子上,盯着他,开门见山:“许铭远,我们离婚吧。”
许铭远的脚一瞬间钉在地毯上。
裴栖月注视着他,看到他面色忽然变得苍白,紧接着勾起唇角:“月月,别开玩笑。”
他甚至没有走过来看桌上的东西,而是靠着桌子喝完那杯水,说:“因为那个大学生?他怎么配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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