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端抱着妥妥跟在铁河身后进了洗漱间,将妥妥放在洗脸台上,替妥妥梳头发。那蝴蝶结刚才被佟铁河给弄松了。妥妥乖乖的让自端梳头,靠着自端,手里把玩着自端胸前的宝石链。
铁河把脸浸入水里。
听到佟夫人催他们吃饭,自端忙应声。
你快点儿吧。自端拿了毛巾在手里,忍不住催促。
要不你替我洗?铁河没好气的从她手里扯过毛巾。
佟铁,她皱眉,人家说,大年初一不能吵架,不然会吵一年的。
佟铁河擦gān了脸上的水珠,听到这儿,哼了一声,不理她,拍拍手把妥妥接过来,顶在肩膀上,下去吃饺子囖!
吃饺子囖妥妥开心的跟着铁河叫。
自端好笑的看着这一大一小,把铁河用过的毛巾叠了两叠放回毛巾架上。
饭桌早就摆好。一家人坐下来,铁河从父母到哥嫂,分别问过好,这才拿起筷子来。
妥妥仍要铁河抱。铁河索xng让妥妥坐在膝上,喂妥妥吃饺子。
伊甸就笑着说不要太宠妥妥了,以后要我们怎么带呢。
钢川笑着,就纵她几日好了。转脸又对自端说,我看哪,往后你一准儿省心。
嗯?
瞧铁河十足十的奶爸样子。
全家人都笑起来。
自端看着铁河细心的替妥妥擦着嘴角,忽然间心头冒出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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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花与火的回忆 (十六)
CFlabelCFCF整整忙了一天,白天随着婆婆出门拜年,晚上在家中帮忙招呼上门的客人,自端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一双腿酸夋夋的。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新年的第一天就快过去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áng边的藤椅上,翻看手机里的信息。屏幕画面忽然跳转,显示有电话进来,是顾惟仁。
自端盯着屏幕,心跳空一拍。
她按下接听键,喂?
阿端,新年好。
新年好。自端闭上眼睛,惟仁的脸清晰的浮在她眼前。说完了这句,两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那边是不是在下雨?
惟仁?
嗯?
你感冒了?她听出他声音的异样。
阿端
嗯。
我没事。谢谢你。
听到他那鼻音浓重的声音,自端觉得自己也呼吸困难了。他就是这样,一感冒就会犯鼻炎,厉害的时候,憋的他觉都睡不着,让他很难受她的心温柔而酸楚的牵扯着,渐渐的感觉出疼痛分明不关她的事了,可是总忍不住。忍不住不去关心。
铁河推门进来,看到自端手里握住电话,呆呆的坐着,眼里晃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他把手表摘下来搁在áng头柜上,拿了浴袍出去。
隐隐的能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隔了两道门传过来,自端听着,发了一会儿呆,站起来铺áng。这时有人敲门。是沈阿姨给她来送汤。自端把一碗汤喝下去,大口的喝水,冲淡满嘴的糙药味。
铁河回来,闻到药味,皱了皱眉,年初一还让你吃药?
自端不看他,不是,是补汤。
还不是一样。铁河坐在áng沿上,看着自端,问道:妈妈为什么让你用糙药,你是知道的吧?他语气平和,听不出波澜。
知道。她简单的回答。她摘下头顶的卡子,一头长发像瀑布一样倾泻。她晃了晃头。那长而蜷曲的发,在她背后流动着。
她不看铁河。
不想。
也不能。
只是盯着梳妆镜。
半晌,一动也不动。
佟铁河走到她身后,既然知道,你怎么打算的?
他声音很轻,钻进她耳朵里却像空谷中爆发的大吼,带着回音。
她仍盯着梳妆镜。
不。
短促,但清晰,而且坚定。
也许,她的一生也就这样了。
但孩子她不能拉无辜的xng命下水。
够了。
可是,我想要。
自端像被烫着一样,猛的转回身来。因为转的急了,她有些晕眩。她极力的稳住自己的身形。手不由自主的握牢了身前这挂宝石链。仿佛手心抓住一点儿什么,就会让她觉得有力量。由于过度用力,手心被宝石硌的生疼,可是她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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