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顾悦怡说她执着,她冷笑。对,她执着。她执着于对那个男人的爱,爱的深切,爱的不悔她离开他的时候,是累了,是倦了,是不能不放手了;但从那之后,她知道,也再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给她的qíng感,带来最极致的触动。她恨着他,也仍然爱着他。用她的方式。
可是现在呢?
如果景和仰在她面前,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像对顾悦怡这样,抽他的耳光。
容芷云捏紧的拳头,摁在桌面上。
打他?有什么用?就算杀了他,都没有用!她输掉的,何止是一场爱qíng。
输了,就是输了。她只愿不会输的更多。
她终于松开了手。
你执着,而且狠心。顾悦怡若有所思,自端曾经跟我说过,她说顾阿姨,我妈妈未必不知道你在骗她,她只是不想和你们再纠缠。
容芷云眉尖蹙起。
。
顾悦怡看着她,她说了那话之后,我一直在想。真的,芷云,你是真的没有怀疑过,惟仁不是和仰的儿子?还是,你其实,也需要这样一个事实?从当初摆脱这一场失败的婚姻,到多年之后,给你的家族产业继承人,寻找一个更为合适的丈夫?
容芷云松开的手掌,轻轻的拍了两下桌面。
她没回答。看上去,顾悦怡也不需要她回答。
我永远不会同意我的小仁去做的你女婿;你永远也不会同意你的阿端做我的儿媳妇。在这一点上,我和你,并无二致。顾悦怡喝了口茶,只是你离开的漂亮,如今,你是所有人眼里的传奇,而我呢?除了和仰,我一无所有。
容芷云冷笑了一下,你有他,已然足够。
是的。我有他,已然足够。顾悦怡平静的说。
顾悦怡,惟仁,和阿端去东京了。容芷云说。
你要我怎么做?顾悦怡直截了当,惟仁,已经不会再听我的。
不需要你做什么。容芷云看着她,从此以后,你只要离我的女儿远一些。
我还是她父亲的妻子。
也只是她父亲的妻子。容芷云转着手上的戒指,你问我的,我是不是真的没有怀疑过你骗我,我现在回答你。我猜测,和事实如此,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惟仁,是个好孩子。可他的成长里,没有父亲的角色,怎么做一个男人,这是他终生需要补的课。我想这一点,和仰也必然考虑到。容芷云嘴角一牵,看到顾悦怡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她继续说,如果我欠阿端的,太多;你欠惟仁的,同样多。
顾悦怡将面前的这杯冷茶喝掉。
容芷云仍是转着手上的戒指,半晌,没出声。
两个女人。两个母亲。也是两个夙敌。同时,被那两个远在东京的孩子,拿针挑了神经。
总之,你不要gān涉。容芷云终于是先站了起来。她看了顾悦怡一眼,顾悦怡稳稳的坐着,她没有再说话,抬脚便走了。
直走了没有多远,她听到有人叫芷云,她回头。是叶英年。在机场,他拎着她的鞋子,出现在她身畔,一直送她过来,现在,又适时的出现在她面前。
年哥。她微笑,还没走?
想等你一起吃饭。叶英年目光垂下去,看着她脚上的鞋子。容芷云也低头,轻轻的跺了跺脚。叶英年一怔,这个有一丝俏皮的小动作,让容芷云显得立时年轻了好多。
啊,我赶着回公司。容芷云微笑。她说的不假。
叶英年微笑着,嗯。
稍晚些如何?她抬腕子看表,现在才四点半呢,七点?
我来接你。叶英年立即说。
好。她gān脆的说。
送你出去。
我的车子到了。知道他是英绅的派头,她还是客气了一下。
他只是微笑,示意她。
静静的,两个人走在廊子里。
他看到她手上的戒指,嘴角的微笑在加深。
。
她抬起手来,摆了摆,很好看。她说。
他点头。
好看。那也只是,因为在她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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