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伴随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石孟妤猛的从床上坐起身来,后脑勺的位置仍有些抽痛,她缓缓望向门口,扎了一束高马尾的女人,探出头来困惑地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真的把我给吓得半死。」女人噘着嘴,对着她哀怨的挑了挑眉。
石孟妤的记忆仍有些零碎,一时无法将眼前发生的一切拼凑到一起。
见她迟迟没有答话,女人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你整理一下再出来吃早餐吧,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浑身湿透的回来,真的快把你的好室友给吓坏!下次不许你在这样了,你下次再这样,我真的会报警我告诉你。」也不管石孟妤是否确实把话听进去,女人说完自己想说的,一个转身,「碰」的迅速带上门。
房间内很快又恢復了原先的寧静,只能依稀听见门外传来餐盘碰撞以及挪动桌椅的声音。
石孟妤仍觉得有些恍惚,她失神地环顾了一周散发着淡淡洗洁精香气的房间,这里确实是她的房间没错,熟悉的空间却儼然多添了几分陌生,墙壁上贴了几张泛黄的相片,当她的目光触及相片中自己陌生的笑脸,一阵晕眩的感觉随之袭来,石孟妤挣扎的紧紧闭上双眼,脑海里的画面随着一道尖锐的声响一帧接着一帧飞速的闪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晕眩的感觉全然消散,石孟妤才踮着脚尖缓缓踏下床,她感觉左边胸口的位置依旧隐隐抽痛,在她虚无飘渺的印象里,这份抽痛的感觉好似一直以来都随伴在侧,只是这一次好像还多了一份挥之不去的空虚与失落,是失而復得,还是悵然若失,石孟妤有些分不清楚。
轻轻用指尖拂过那一张又一张确实存在于她记忆深处的影像,石孟妤有些失神,她睁着双眼,任由豆大的泪珠陡然滑过眼角,她感觉自己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痛快的狠狠大哭一场了……。
直至门外女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才将陷入沉思的石孟妤又一次拉回现实。
石孟妤缓缓抹去脸上的泪水,迅速推开房门。
才方踏入客厅熟悉的咖啡香气便扑鼻而来,女人穿了一件藕粉色的卡通围裙,愣愣的看着从房里走出的石孟妤。
「我的天啊!半个小时前不是就进去叫你了吗?你怎么到现在还穿成这样,该不会是真的想翘班吧?」
石孟妤轻轻扯了扯嘴角,缓缓拉开一张椅子落座。
「看你还笑得出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今天下班请准时回家,不准再去游泳了!」女人半命令的说着,一边往石孟妤面前的马克杯注满咖啡。
石孟妤被女人的话给逗笑了,缓缓拿起手边的咖啡轻啜了一口:「可是怎么办呢……我今天打算翘班,到你的咖啡厅坐上一整天,当个彻彻底底的奥客。」
「你还真的要翘班啊!我的咖啡厅可不欢迎无业游民,想喝咖啡,请给钱,谢谢!」女人没好气的朝着石孟妤伸出纤长的右手。
石孟妤笑着拍了拍那张红润的手掌,对着女人漾起一抹好看的微笑。
她大口咬下眼前精緻的火腿三明治,自落地窗洒落的阳光暖暖打上她精緻的侧脸,石孟妤微微侧过身去,瞇着眼望向窗外寧静湛蓝的蓝天。
一切平静的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好像蓝牧天从来都不曾出现在这片明媚的时空,穹顶之下的每一片云彩、流水甚至微风都不曾触及过他的肌肤,也不曾亲吻过他的伤疤,但也仅仅只是少了蓝牧天,所有的一切竟会变得如此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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