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他将人扣在怀里,像是安抚小孩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她单薄的背脊,“谢谢我们拉拉这么勇敢,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以后有我在,我八字重,给你挡煞,遇神杀神,见鬼杀鬼。”
横竖只是为了宽慰她,他荤素不忌,什么浑话都说得出来。
但这招确实让人受用。
戴拉拉忍不住破涕而笑,用拳头捶了他一下。?“胡说八道。”
蒋成城也笑,一双黑眸看进她眼睛,“对,杀神杀鬼是胡说八道??但,我是真的想将他碎尸万段,那脏东西有什么资格碰我的宝贝,看你一眼我都嫌脏。”垂眸看她一眼,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将她拉着坐起身,“舞衣有带着吗?去,去换上。”
“要做什么?”被推搡的戴拉拉不解,还是乖乖去拿来包包。?蒋成城目光沉沉,盯着她手里的衣服半晌,慢吞吞开口:“还能干嘛,我这不是打算??替你消毒消毒。”?戴拉拉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慢慢緋红起来。
但还是从善如流换上包里的舞衣。
蒋成城坐在床上,一面滑手机一面等。
戴拉拉换衣服的速度快,却在里头磨磨蹭蹭了一会儿才出来。
一踏出浴室,她有些不自在,侷促的扯了扯身上的布料,不敢去看他。
蒋成城抬眼,也是一怔。
见过她穿各种华丽舞衣,精緻的妆容,却鲜少见她穿上这一身简单的??彷彿在姣好的身段上只罩着一层纱的练习服。
因为匆忙过来,她只带上了练习用的粉色舞衣,薄透的布料上没有任何装饰,只紧紧束起她纤细的腰肢,露出纤细的天鹅颈与精緻骨感的蝴蝶骨。白色的纱缎从腰际垂下,再往下,是薄而透肤的奶白色丝袜裹着的修长美腿,纤细的脚踝缠着两圈缎带,连系着一双粉肤色芭蕾舞鞋。
她连头发全都梳起,像是下一秒就要登台。
蒋成城目光一凛,喉结滚了滚,下床走近她,单手伸向她,直接将人压在了墙上。
她眼中的迷濛纯真又性感,他其实可以明白陈涛那垃圾为什么会打她主意。
天上最美的那颗星星,连流浪汉也会想伸手採擷,何况是朝夕相处的人。
他轻吻她的唇,在她耳边磨蹭,“准备好了吗?”
她轻轻点头。?“那我开始了。”
戴拉拉轻嗯了声,本以为他只是象徵性的吻几口,不曾想,他做的,远比她以为的要深入太多太多。
眼睛看不见时,身体的感知会被放大得更为强烈,远比跟他真正发生关係时感觉还来得深入。
她咬着唇,盯着他发红的眼角,竟有种别样的期待感,“别、别扯衣服??会坏掉。”
“不扯。”蒋成城从她柔软的胸口抬眼,“穿着做,以后你身上每个角落,只会有我的记忆。”?房间静謐,窗外夜色深暗,桌上的时鐘滴滴答答作响,唯有他的一双眼,像是星星一样亮。
她闭上眼,把双手盖在脸上,忍不住颤抖起来。
体外五感,体内百骸,都被他舌尖的吻给彻底引导到另一个境地。
无边无际,仿若徜徉在温润的大海。
她多庆幸,难以说出口的往事,被他视若珍宝的对待。
如果他用悲苦的态度看待,那她只会更觉得自己悲惨,可他以如此豁达的态度以对,跟催眠一样,她真就觉得这件事是真的翻了页。
从此恶梦再也纠缠不了她。
她在爱中绽放,也在被爱中痊癒。
——
不知过了多久,戴拉拉低喘一口气,在他怀里哆哆嗦嗦了半晌,才埋在他胸口平復心情。
等人确定在床上熟睡,蒋成城才慢慢起身走进浴室里。
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刻,冰凉的水珠从蒋成城稜角分明的侧顏缓缓滴落。
他又泼了自己一身冷水,看着镜中戾气未褪的自己,适才缠绵时温柔如水的神色尽褪。
戴拉拉的话一次又一次在耳里徘徊。
他不能想像,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五脏六腑酸涩得彷彿被揪住,胸口一阵涩涩的钝痛慢慢扩大,直到把他整个人笼罩起来。
那一晚,蒋成城一夜没睡,在阳台抽了一晚的烟。
是迟来的后怕,是来不及参与的悔恨,是事过境迁后的遗憾。
他拿起手机发给赵暖短短一行字。
“採访可以,由我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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