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那个笑,她一整节课都没能整理好情绪。
向暖根本不知道她在意的要死要活的事情,在骆夏那里根本不算什么。
上课迟到而已,再常见不过。
他当时和靳言洲谈论的对象确实是她,不过不是在笑她。
是靳言洲透露他骑车来学校时经过公交站,看到了向暖还在等车,但没有载她。
骆夏听完后就笑靳言洲幼稚,说他总搞这种小学鸡行为。
靳言洲冷言反驳:“我已经很仁慈了,要不是我用门震她,她现在都到不了学校。”
骆夏低了头,边做笔记边漫不经心地笑着回:“既然都这么仁慈了,再仁慈点怎么了?你就是幼稚。”
靳言洲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什么事都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长教训。
大课间的时候,向暖和邱橙结伴去了趟卫生间。
再回来,两个人顺路就从后门进了教室。
骆夏正在座位上趴着,没骨头似的,看起来是要闭眼睡会儿。
邱橙却不管他有没有休息,直接拍桌震他耳朵,开口要东西:“养乐多!”
骆夏叹了口气,在手伸进桌屉拿养乐多时,无语道:“我的养乐多都不够你霍霍的。”
邱橙乐不可支,“我不是说了嘛,找你哥报销。”
骆夏一只手捏两瓶养乐多,递给邱橙。
邱橙转手就给了向暖一瓶。
挽着邱橙手臂的向暖默默接过来。
这几天都是如此。
邱橙每天都会给骆夏要养乐多,而他的桌屉好像就是生产养乐多的秘密基地,不管邱橙什么时候要,他都能拿出来。
余渡和靳言洲正好进教室,看到骆夏在给两个女孩子分养乐多,余渡立刻就凑过来,无赖地挂在骆夏身上,嚷着:“夏哥,我的呢?”
骆夏的肩膀抬高,往后抵,挣开余渡地扒拉,嘴角挂着淡笑,清朗的声音里掺着一丝慵懒:“没了,最后两瓶给她们了。”
邱橙在后门把养乐多几口喝完,然后就将瓶子精准地投进了垃圾桶。
随即,拿着养乐多没喝两口的向暖和邱橙要回座位。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骆夏忽而喊了她:“向暖。”
向暖的脚步蓦地一顿。
她身体僵硬地杵在原地,像是被人钉住了。
须臾,向暖神情恍惚地梗着脖子慢慢扭脸,目光飘忽地根本不敢看向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
胸腔里仿佛装了一只小鹿,此时此刻正在胡乱地四处冲撞。
向暖的心跳声大到震着耳膜,余渡和邱橙又说起了话,但她完全听不清。
明明处在通风的地方,可她却觉得周围空气稀薄,几乎下一秒就有可能缺氧。
骆夏看着脸色通红的向暖,语气稀松平常,说:“留个联系方式,方便敲定补课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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