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挪到脚步,艰难地走到向暖身后侧,他的眼睛都钉在了向暖白皙泛粉的耳后根。
随后目光又赤·裸地在向暖脊背上打量起来。
哪怕向暖背对着对方,她都能感觉到有道令人恶心的视线粘在了她身上。
向暖甚至已经心惊胆战,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遭遇咸猪手。
就在这时,她突然被挤得不得不往前倾身。
骆夏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不好意思。”
是说给她的,也是说给周围其他乘客的,但不包括那个猥琐的男人。
骆夏强硬地挤过来,挡在男人和向暖中间。
他把自己半湿的校服外套脱下来,递给向暖。
随后声音就从她头顶上方低低地响起:“穿上。”
向暖顾不得多想,急忙把胳膊伸到了他的校服外套里。
直到拉链拉到最上端,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却在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经酸胀不堪。
向暖低垂着头,用力睁了睁眸子,强忍泪水。
她的鼻尖几乎碰到立起来的衣领。
旋即向暖就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
很淡很淡,像是家里最常用的洗衣粉的清香。
令人着迷又安心。
到了丰桥站,向暖和骆夏下车。
雨势小了些,风也没那么猛。
向暖被骆夏带着往前走。
一不小心踩了个水洼,不仅弄湿了自己的鞋和裤腿,也溅到了骆夏身上。
向暖慌忙忐忑地道歉:“对不起……”
骆夏根本不在意这点水渍,嗓音平和清朗道:“没事。”
她跟着他七拐八绕,终于到了藏在胡同里的尚佳鲜汇。
进了院子,骆夏一路把向暖送到屋门口。
她踩上台阶,转身看着立在台阶下的骆夏,轻声说:“谢谢你送我过来。”
如果是她自己的话,她真的找不到饭店。
“还有刚才在车上……”向暖咬了咬唇,认真诚恳道:“真的谢谢你。”
这样说着,向暖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他宽大的校服外套,立刻就手忙脚乱地脱下来,递给了他。
骆夏拿过校服的同时很随意地把伞给向暖,“帮我拿一下。”
她抬手接过,在抓伞柄的那一刻和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了下。
凉凉的触感让向暖神情一恍。
向暖帮他撑着伞,眼睁睁地看着骆夏把她穿过的外套又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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