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她回家,没有打车,两人默默的走在夜晚的杭州街头。街上飘舞着雪花,路人无不行色匆匆。
下雪了。他望着天空,一片片轻柔的雪自天际飘洒。是啊,下雪了,我一直以为只有北方才会下雪,没想到南方也会下。她伸出手去,接住落下来的雪花。
街转角有个老人在卖烤红薯,格格快步走上前。大爷,来两个烤红薯。老人熟练地打开烤箱,从烤箱里拿出两个烤的烘软的红薯给格格。
来,吃一个。格格把其中一个红薯递给程铮。程铮接过去,奇道:这是什么?傻瓜,烤红薯啊,你吃的红薯羹不就是这个做的。格格淡然一笑,已经剥开了红薯皮,站在路边吃起来。
现在还有卖烤红薯的?我都多少年没吃了。程铮见格格吃的高兴,香气扑鼻,也剥开红薯皮吃起来。格格道:我小时候每天放学,我妈都会买一个给我带回家吃。
两人站在路边吃红薯,红薯又软又甜,吃了一个还想吃。格格见程铮吃的满嘴都是,下意识的拿纸巾替他擦,觉得不妥,又把手缩了回去。程铮望着她,心qíng又变得沉重。
还想吃吗?想吃的话买几个带回去。程铮问格格。格格摇头:吃过就算了。红薯的味道闻起来比吃起来香。
闻起来比吃起来香,呵,是啊,也许爱qíng的味道也是这样。
她住的公寓楼下,两人道别。他告诉她:我明天中午的飞机回北京。她点点头:这回没开飞机来?没有,最近北京天气不好,总是下雪。程铮勉qáng笑了笑,表qíng却酸涩。午休的时间,我去机场送你。
总有一种无法言说的qíng绪在两人间回dàng,不能倾诉心事,彼此对视、凝望,心中惆怅郁闷,却都不肯先开口。
我能上去坐坐吗?程铮抬头看了公寓楼一眼,漫天飞舞的雪花中,都市的雪夜静谧安详。格格抬头看他,见他脸上带着一丝委屈,似乎怪她冷落他,心中一痛,轻轻抚去他脸上沾的雪花:快坐车回酒店去吧,晚了拦不到出租车。他心里一热,想要亲她,她却把脸转了过去。
程铮勉qáng一笑,摸摸她头发:好的,我这就回去我在北京等你,回来了别忘了给我打电话。嗯。格格目送他远去,脸上忽然被风ī的凉飕飕的,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回到公寓里,洗完澡后,格格习惯xng的打开音响,音乐水一般的流淌,让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Lvng y s easy ''ase y''e beatf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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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eveytng tat d s t f lvng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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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y t e le e g 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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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e这首《lvng y》,第一次听到是在程铮车里,华丽的海豚音,一听倾qíng,可爱qíng是不是真的能像歌里唱的那样,每天都生活在ūn天里?对一个人动心很容易,如何才能让这份感qíng持久?
他会到杭州来找她,是她没有想到的,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难道他来了,就可以抹杀她亲眼目睹的事实?痛定思痛,她才选择了远走他乡,既然这么做了,就不能犹豫,否则将来受到的伤害更深。
然而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心里还会痛,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他的思念竟然这么深。深到藏在心底,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可以不在乎,却忽然猝不及防的跳出来张牙舞爪。
在沙发上昏昏y睡,忽然听到茶几上的手机铃声,迷糊中抓到耳边接听,仍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格格,让我去你家好不好?外面好冷,我都快冻僵了。程铮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恳求。你没回酒店去啊?格格诧异不已,跑到窗边往楼下看,果然看见他站在雪地里,遥望着她的窗户。她顿时心疼了,忙道:快上来吧,我住在17楼C座。
她刚打开门,他就扑上来抱住她,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吻下来。他的脸冷的像冰,他的吻却炽热缠绵,不容她有一丝反抗,就那样吻了她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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