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好不容易才推开他,喘了口气,低声嗔道:门还没关呢,急什么。等她关好门,看到他已经脱掉外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这里不错呀,很舒适的单身公寓。程铮环顾四周,评价了一句。格格去厨房倒了杯热巧克力给他,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室内道:这是我们公司的福利,为外地员工租的公寓,住酒店花销太大。
他握着茶杯,把视线转到她身上: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你明知道我是专程来看你。这句话他压抑了一晚上,觉得还是亲口问出来比较好,不然心里总难受。
之前他说这次来杭州是到上海出差路过,不过是自尊心在作祟,不愿让她觉得他是如此在意她,可此时他觉得没有必要隐瞒。
格格回避了他的视线。看着我,告诉我原因,我知道你并不是因为不喜欢我而对我冷淡,是有别的原因。他的声音轻而坚定,握着她肩膀。
你不觉得我俩在一起不太合适吗?格格想了想,决定不再回避这个话题。他习惯xng的皱眉:怎么不合适了?我们都是单身。
格格抿了下唇,轻叹:除了门第悬殊,还有我们自身我们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都不尽相同。她始终说不出那句质疑他的话。
门第悬殊哈,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我真想不到你会有这种想法。我不在乎你家庭状况如何,你倒介意我家的背景?程铮用难以置信的表qíng看着格格。
格格侧目看着他:我从来不做灰姑娘的美梦,也从不相信王子和灰姑娘从此过着幸福生活这样的童话。程铮,我是一个很现实的人。
程铮冷哼一声,玩味道: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那你说,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只要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
他这话带着qíng绪,格格听得出,但是她不愿和他争执,温和道:你别这样,你说这话特别孩子气。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才能让你明白,我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并不奢望海誓山盟、惊心动魄的爱qíng,只要彼此志同道合、忠诚坚定,细水长流的感qíng能让我获得宁静的心境。
你才二十二岁,心境怎么会如此苍老?将来的事谁都无法预测,考虑那么多gān什么。我们彼此相爱,两人在一起很快乐,难道这还不够?程铮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她是觉得他不能对她承诺将来,反问了一句。
格格看了程铮一眼,心qíng复杂。男人永远不会明白女人的心,他们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他虽然比她大四岁,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他的心态还是游戏人间的男孩心态,不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心态。
爱qíng不是人生的全部。除了爱qíng,我们还要考虑很多东西。格格怅然的侧过脸,qíng绪低落的很。
程铮探着她的脸,端详她:我不觉得你要考虑的那些事和我们之间的感qíng有什么关系,你要追求事业上的发展我也不会拦着你。格格,你能不能对我坦白一点,你到底在顾虑什么。我大老远从北京来看你,你却连让我亲一下都不肯。
格格委屈的咬了下嘴唇,垂着眼帘,程铮轻轻揽住她肩:如果你暂时不想说,可以不说。面对他的温柔,格格的冷漠终于土崩瓦解,清亮的眸子泛起水雾,让她的眼神迷蒙。她望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她看到他和一个年轻女人去酒店开房。
你看错了吧,我没做过这种事。程铮矢口否认。格格倔qáng道:我不会看错,我又不是近视眼,难道连你也会认错,在君悦酒店的大堂里,你和那个女人一起进电梯。
君悦酒店?程铮思忖片刻,呵,我想起来了,我是和一个女人去过君悦酒店。你怎么不早问啊,憋在心里这么久。难怪那以后你就对我越来越冷淡,原来是这样。格格见他不以为然的一笑,心里有气,撅着嘴不言语。
如果你早问了,我早就会和你解释。那个女人是我堂妹程煜,我三叔的女儿。那天我表哥结婚,我在大堂遇到她,和她一同去宴会厅。程铮带着点笑意向格格解释,见她仍半信半疑,把她揽到面前,继续道:想不到你醋劲儿还挺大,多久的事了一直搁心里。有什么不满你就直说嘛,何必自己生闷气。
格格歪着脑袋,用怀疑的语气问他:我怎么没听说你有堂妹?你别拿堂妹当幌子骗我。程铮有点无奈,摊摊手: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不然你跟我回北京,我带她来见你。对了,我怎么忘了,我手机里好像有那天婚礼时的照片。
他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翻来覆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说的照片,格格看到他着急的样子,心里一笑,没有再怀疑他。行了,别找了,撒个谎容易,难的是不断地圆谎。
和他把话说开了,她心里轻松了许多,打了个哈欠。喂,你该回去了。她拍了他一下。这三更半夜的,你叫我回哪儿去,天这么冷。他准备赖着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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