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上遇到凯文张,格格没和他打招呼,气呼呼的。凯文张纳闷的看了她背影一眼,耸了耸肩。
格格忽然回过头,向凯文张道:我这样的下属是不是很多事、很讨厌?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凯文张莫名其妙。
你现在有空吗,我请你去大厦顶楼咖啡馆喝咖啡。格格问。凯文张想了想:如果你在工作中遇到什么问题,想向我倒苦水,那只能等下班以后,工作时间,我不当任何人的qíng绪垃圾桶。
格格抿嘴一笑:如果我虚心向你请教呢?凯文张眼珠一转,有些笑意:这就另当别论,我有义务调教下属。
两人来到顶楼咖啡馆,格格没有把她和方小明争执的事告诉凯文张,只是抱怨:我到人力资源部快一个月了,什么都抓不上手,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一点gān劲儿都没有。
没有人有义务教你,你应该明白这一点。职场上,每个人都有可能是你潜在的对手,尤其是管人事和行政的人,个个都跟猴jīng似地,他们没掂出你的分量之前,是不会轻易信任你的。凯文张尖锐的指出这一点。
格格愁眉苦脸的皱着眉:我知道啊,我想多学学,可是人人都很忙,不知道找谁请教才是。而且我现在整天编表格,都快成公司的表妹了。
表妹,顾名思义,整天用EXCEL编制表格的人。凯文张听到她这么形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笑什么,难道你刚工作那会儿没当过表哥?格格见他笑自己,眨了眨眼睛。
我刚工作那会儿,是在上海办,当时的南大区销售总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就是原先分管北区的米兰达,上海女人,出了名的挑剔,整天让我们做市场调研和客户分析,我每天加班到十二点,还是不能满足她的要求,累得我比毕业时整整瘦了二十斤。凯文张提起这事有点不敢回忆当年的感觉。
格格早笑得东倒西歪,凯文张纳闷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格格止住笑:没什么,觉得你说话挺有意思。凯文张忽然领悟到她为什么笑,淡淡一笑。
米兰达我知道,李勇曾跟我说过,苏珊娜以前在她手下gān过,一直得不到重用,好不容易熬到米兰达调走了,她才得以升迁,想不到米大婶是nüè你去了。你这么一说,我心理就平衡了,我不是最惨的那一个。格格说着说着又大笑起来,直笑的脸蛋儿红彤彤。
凯文张见她笑颜如花,心里一动,看着她的目光柔和起来。格格察觉到气氛的暧昧,掩饰的喝了口咖啡。后来你是怎么不当表哥的?格格继续之前的话题。
凯文张诡异一笑:很简单,把表格往坏里做,领导看到你不擅长此类工作,就会让你gān别的,找擅长制表的人来接手。职场就是这样,一旦你纠缠于一些基础xng的重复劳动,长此以往就有可能把斗志给消磨了,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我可不会把我处在上升期的职业生涯耗费在制表上。格格猛点头,觉得他说的话句句都是金科玉律。
对了,你前两天有没有送过大花篮给我?格格忽然想起这件事。她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是谁这么促狭,居然送那么大个大花篮给她,价钱还不低。
凯文张一脸疑惑:没有啊,我送花篮给你gān什么?不是你就算了,我随便问问。格格嘻嘻一笑。不是程铮,也不是他,会是谁??
两人从咖啡馆出来,一起走进电梯。电梯在二十层的时候停下,门打开后,一个女同事刚要跨进来,看到格格和凯文张在电梯里,愣了一下,随即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跑到另一部电梯旁等着去了。
格格和凯文张面面相觑,不知道她的用意。他们乘的又不是高管专用电梯,那位女同事怎么会说出打扰了这样的话呢?
回到办公室,格格心里纳闷,打电话给晓晓,约她晚上一块儿吃饭。席间,她把方小明的告诉晓晓,问晓晓:你说她什么意思呀,好好地非要扯别人。
晓晓笑了一阵,道:你和凯文张的绯闻公司里都传遍了,你还不知道?什么你瞎说的吧,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格格被晓晓的话吓了一跳。
晓晓收敛了笑,告诉格格:有个同事看到你一大早开着凯文张的车来上班,停在公司的停车场。你想想,那些人能不瞎联想。
格格想起这事来,大声叫屈:我和凯文张一起去见客户,他喝了酒,又要陪客户去夜总会消费,让我开他的车先回家,怎么就惹出这么个麻烦出来。谁说的,是谁说的,我找那人算账去。
你算了吧,这种事多半是捕风捉影,你大张旗鼓去追究,反而会引人注目。方小明那个人一向尖酸,她说你什么你只当耳边风好了。晓晓劝格格想开一点。
凯文张也是,他怎么不赶快结婚,结婚了不就什么谣言都没有了。格格苦恼的咬着筷子。晓晓拍了她一下,笑道:结婚又不是过家家,哪是想结就结。再说,你确定他真对你没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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