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按下了那个号码。程铮看到来电显示,很激动:格格,怎么不说话?他的声音如此熟悉,又是如此陌生,格格忍住伤心:我舅姥爷的事谢谢你。
没什么,事qíng解决了就好。我三叔的秘书给地方上打了个电话。程铮的语气淡淡的。格格知道程铮的三叔是国家经贸委的官员,用不着他亲自出面,秘书打个电话就行,可是这份人qíng,她欠着他的。
格格,你最近好不好?程铮见格格半天不说话,追问了一句。格格哽噎着,几乎发不出声音:我挺好的你
你现在能出来吗,我想见你。程铮克制住qíng绪,声音却仍是颤抖的。不不太晚了。我也不能格格忙推辞,两人见了面会发生什么不用想也可以得知。
我正在开车,离你家不远,就见你这一回,格格程铮的声音听起来很沮丧,格格心里一痛,答应了他的要求。
她换好衣服出门,迎面遇上王咏琴。我去芳姐家。她撒了个谎,往外跑。走到路口,等了一会儿,果然看到程铮的车开过来。
他从车上下来,她加快脚步向他跑过去,扑到他怀里,两人在车前紧紧拥抱,久久舍不得放开。上车来。程铮放开格格,打开车门让她上车。到了车上,两人又抱在一起,摸索着,亲吻对方。
一个多月没见,程铮打量着格格的脸,轻抚她脸蛋儿:你瘦了。格格咬着嘴唇,眼里泛着泪光,想向他笑笑,怎么也笑不出来。
程铮把车开到路上,格格问:去哪儿啊?随便吧。程铮注视着前方,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行驶。
你家里有事儿怎么不找我呀?程铮想起这事,问格格。格格默然片刻:不想麻烦你。你是怕和我见面吧。程铮一阵见血的说。格格沉默着,被刺中心事。
我们不能做夫妻,是不是连面也不能见了?程铮侧目看了格格一眼。格格恰好也看着他,两人目光对视,伤感的qíng绪一点点漾开,在心底纠结,充溢着整颗心。
程铮把车停在路边,两人下车在街心花园找了个长椅坐下。格格疲倦的枕在程铮腿上睡着,程铮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互相依偎,看来来往往的车一辆一辆的开过。就那样坐了很久,没有说过一句话。
快到十二点,程铮送格格回家。格格下车后把外套还给他,低声道:咱们以后别再见面了。她抬起眼看他,深深地不舍和依恋,可是没有办法,再见面也不过徒增伤感。程铮叹了口气,开车走了。格格回到家,关上自己房间的门,心底刻骨的痛像黑夜般无边无际。
感qíng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格格在工作上却越来越得心应手。和方小明接触多了,格格渐渐摸清了这个上司的脾气。她嘴巴刻薄了点,工作能力却很qáng,有很多值得格格借鉴的工作经验。
方小明起先对格格有偏见,但见她聪明勤奋,也就慢慢放下成见,遇到问题也会提点她,工作也放心jā给她去完成。不到半年时间,格格就已经熟悉了公司从上到下各方面的人事分配关系,掌握了与各部门协调工作的技巧。
为了提高自己的工作能力,格格利用一切可以挤出来的业余时间苦学英语,又参加了人力资源管理相关的考试培训,每天的日子过得很充实。身边来来往往不缺乏优秀异xng,可是她始终放不下心里那个人。
时间久了,原本郁结于心的幽怨渐渐消散,只剩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悲哀。有时她会想起他,看到任何和他有关的人和风景,脑海中都会不自觉的出现他的影子,梦里也会见到他,一睁眼却发现不过是场梦。
家里拆迁之后,格格和父母搬进了新居,首付花光了他们所有的积蓄,装修的钱还是向王咏霞借的。王咏霞和叶霜天结婚后,就把花店转让给别人,专心和丈夫一起开酒吧,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晓晓生了一个儿子,格格去她家探望。晓晓抱着儿子,一脸初为人母的幸福,说起儿子话题多的不得了。格格一直耐心的听着,不时逗小家伙笑。
格格,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怎么样,我老公同事的儿子,海归博士,在中关村自己开公司。晓晓热心的说。格格摇摇头:我暂时不想找。
晓晓知道她是忘不了程铮,劝道:先慢慢选着嘛,女孩子的青ūn有限,越大越不好找。我才二十五呢,不算大。再说了,一个人有什么不好,自由自在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格格笑道。
晓晓见她一说到这个话题就避重就轻,主动道:凯文张一直等你呢,难道你自己没发觉?格格一愣,低头不语。她和程铮分手后,凯文张的确常常打电话给她,两人偶尔也会约见,但是没有进一步jā往。
程铮已经订婚了,你听说了吗,和他以前的女朋友柏馨。晓晓知道,不把这事告诉她,她是不会死心的。格格淡淡一笑,掩饰着伤感:挺好的,他俩有感qíng基础。
是吗,你真这么想?晓晓观察着格格的表qíng,见她表qíng倦淡,又道:你要是真想得开,就别拧着了。给凯文张一个机会,也不枉他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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