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也别瞎a心了,只要他对佳音好,有点心眼儿也不是坏事,总比跟着笨蛋过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qáng。叶霜天这么安慰自己,也安慰佳音妈妈苏梅。苏梅叹息一声,可不得自己宽心,有些事儿还真没法往深了想。
随着礼à响起,婚礼正式开始。新娘叶佳音站在红毯上,挽着爸爸的胳膊,伴着音乐声,一步一步走向幸福的彼岸。陈家明站在另一边,看着他美丽的新娘向他走过来,心qíng激动不已。
老头子,我看咱儿子怎么有点紧张啊,眼睛都直了。家明妈拍了下老伴儿的腿。家明爸憨厚的笑笑:结婚当然紧张了,从来也没练过呀。家明等佳音这么多年,好容易等到她毕业了,工作也稳定了,两人才能顺顺当当结婚。
是啊,我儿子我是知道的,把他媳妇儿当宝贝儿似地疼,对老妈老爸可从没见他这么上心。家明妈有点不甘心的看着儿子。一眨眼,儿子都结婚了,可他哼哼唧唧赖着不肯上幼儿园的qíng形,仿佛就是昨天。
家明爸不屑的笑了一声:你还指望把儿子栓一辈子啊,家明够孝顺了,硕士毕业时学校有推荐他去德国留学的名额,他推了没去还不是因为你,说你身体不好,父母在不远游。切,你听他白活好听的,他不去德国哪是为了我,那是为了佳音,佳音那时还在上大学,他舍不得和她分开,好嘛,这小子就是嘴甜。家明妈说起这事,忍不住好笑起来。
证婚人面前,叶霜天把女儿的手jā到陈家明手里,眼角噙着泪花。年过半百,终于看着宝贝女儿出嫁,这种为人父母的酸涩心qíng,没有经历过的人绝对体会不到。
陈家明掀起佳音的头纱,激动的手有点儿抖,佳音的头纱刮到他西服口袋a着的玫瑰花上,扯了半天也扯不下来,佳音只好动手帮他,两人头碰头,咕咚一声。观礼的来宾看这小俩口着急的样子,纷纷笑出声。
头纱终于被拿开了,新郎新娘紧紧相拥,久久不愿分开。格格看到这一幕,对程铮道:我们结婚的时候就没这么làng漫,我没有挽着我爸爸的胳膊进场,你还没来得及抱我就被拉去喝酒了。程铮哧的一笑:不然,咱们再办一次?格格看了一眼坐在他膝上的儿子,摸着儿子脑袋笑道:咱都拖家带口了,还办什么办啊。
程家一向低调,因此那时候他们的婚礼很简单,就是在自家酒店摆了几十桌酒席。程晋衡作为新郎父亲,说了祝酒词之后就一直和他同僚、部下呆在包间里,没有再出面,婚礼由程晋衡秘书田文革主持,气氛倒是活跃的不错,可是来宾们进场前都要检查身份证,没有请柬的一律不放行,或多或少让宾客们都有些压抑。
尤其是到了后来,柏馨居然莫名其妙的哭起来,更让气氛变得尴尬。程铮原本没打算请她,是她自己听说了他要结婚,千里迢迢从美国赶回来,非要参加婚礼不可。参加就参加吧,她还在人家大喜的日子哭,众人很是扫兴,却也没谁敢惹她,怕惹急了她再要死要活给人添堵。
亏了程铮的堂妹程煜,她一向是浑不吝的,遇到这种场面也只有她敢往里掺和,二话不说找来两个朋友把柏馨架出去,又主动到台上说了一大段话,才把现场气氛给缓和过来。
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哥哥和我嫂子的婚礼,大家都是亲朋好友,想必对他们的事也知道不少,我很佩服他们,磕磕绊绊却坚定不渝,今天我参加他们的婚礼心里很激动,为他们高兴,因为我知道他们能走到一起不容易。什么都别说了,让我们共同举杯,为他们祝福,白头到老。
程煜的这段话让格格和程铮都很感动,一向被他们认为是最没心没肺的妹妹却是家里最支持他们的人。程铮忘不了,那时他躺在病áng上,坚持要和柏馨解除婚约,所有人都反对,连柏馨都反对,表示可以照顾他一辈子,只有程煜支持他。
他失语,不愿和任何人说话,程煜就在纸上写下想说的话,和他jā流。他告诉她,他不想和柏馨结婚,程煜就主动帮他去说服长辈们。
婚礼结束的时候,程铮向程煜道谢,程煜慡朗的一笑:你是我哥呀,我当然帮你了。我们小的时候,我不爱上学,逃课,还总是考不及格,我爸妈要把我送到国外去,要不是你说qíng,我这会儿还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呢。程铮后来和格格说起这件事,格格笑说,程煜虽然大大咧咧,却是个能经大场面的人。
咪,我怕是要生了,快送我去医院。格格忽然感觉到一阵分娩前的阵痛,抓紧程铮的手。程铮吓了一跳,看她脸色,见她果真脸色苍白,额角隐隐有汗珠沁出,顾不得多说,扶起她往外走。纳兰夫妇见此qíng形,也搀着外孙子的手跟在他们身后。
程铮扶着格格上了他们那辆迈巴赫,幸好出门时带了司机开车,程铮可以在后座陪着格格。格格依偎在他怀里,问他:帆帆和他姥姥姥爷呢?你看到他们没有。他们坐在阿姨的车上,别担心,医院一会儿就到。程铮安慰妻子,替她擦汗。
难忍的阵痛令格格几乎休克,她勉qáng支撑着不让自己睡着。车开到医院后,早已等在那里的医生护士迅速把格格抬到手术车上,送进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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