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希望他好。
你放心,这些男人啊,一个不成就会再找另一个,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也不一定,我老公就不会。
嗯,像他那样的的确少。
芳姐,你什么到我家来?
明天吧,今天我有事。
别忘了把你儿子也带来。
好的,我儿子就等着和你女儿订娃娃亲呢。
哈哈
番外四:在那遥远的地方(1)
一九七三年冬天,北京刚下过入冬以来最大一场雪,严寒的天气把大地冻裂了口子,一张张大嘴似地张着,像是随时要吃人的妖怪。
城西供销社门口,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拿着扫帚一下一下的扫着地上的冰碴。张大爷,今儿天真冷,小刀子似的打脸。供销社里出来一个身穿蓝制服的中年人,把一颗颗大白菜往门口的三轮车上码放。
是啊,广播里说今冬是三十年来最冷的一次,今天最低气温怕有零下二十度了。扫地的老人直了直腰,拿扫帚拄着地,饶有兴趣的看中年人码大白菜。冰天雪地中,那一颗颗大白菜冻的像个冰坨子,掉在地上能咕噜好远。
中年人再次抱了四五颗白菜从供销社里出来,走到门口时脚下一滑,身子顿时倾斜,白菜掉了一颗在地上,滚出好远。他刚要去捡,一个年轻姑娘已经把白菜捡起来,走到他面前。
大叔,给。姑娘轻轻的说。中年人接过去,道了声谢。不用谢,应该的。姑娘说完这话,和等在一旁的女伴儿一起走了。
她说的是纯正的普通话,身上穿着áng军装棉袄、大红的拉毛围巾鲜艳招展。中年人看到她穿着,就知道她和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在那个年代,**和平民子弟有很明显的区别。胡同里的平民子弟通常都是北京城土生土长的孩子,说着一口地道的北京话,而**们因为父母来自天南海北,往往说的是普通话。
就连穿着,两拨人也不一样。áng军装、将校呢大衣、将校靴,那时在gān部子弟里风靡一时,穿了这身行头出来,自觉高人一等,看人的眼光都自头顶上来。
刚才那小姑娘长的真漂亮,说话也有礼貌。中年人把大白菜放到三轮车,和老人闲扯。老人咧嘴一笑:我看没咱小琴漂亮。那是,咱小琴是这一片街坊里出了名的漂亮姑娘。中年人附和一句。
蕾蕾,咱休息一会儿吧,我都走累了。段宁子边走边向好友傅蕾报怨。傅蕾并不停步,拉着她胳膊:快点儿,还有几步路就到了。又是这话,你都说了好几回了,几步路几步路,你的几步路一下来就是二里地。段宁子站在原地不肯走,跺了跺脚去寒气。
走吧,好宁子,你就忍着点儿,待会儿到了老莫,我让我哥请你吃土豆烧牛ò、吃牛排。傅蕾好声好气的哄着段宁子。段宁子这才勉为其难的跟着她继续走。
老莫,顾名思义就是莫斯科餐厅的简称,六七十年代,去老莫吃西餐是gān部子弟们一件特时髦的爱好。
我知道,你是想早点见到梁国庆。段宁子故意取笑一句。傅蕾瞪她一眼:瞎说,我才不是为了见他。他整天追你,为了讨你欢心,把他爸收藏的古董花瓶拿出去卖了买黑胶唱片送给你,你一点儿也不动心?段宁子向傅蕾眨着眼睛。傅蕾脸色一拉:你再提他,我跟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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