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叹口气,珍珠,借钱这事儿,你们别想着靠我了。每年我都要给家里汇过去两三万的钱,那些都是我自己省吃俭用下来的,连小雪我都没给。我也不说那是借你们的,给了就给了。但是,我绝对不会为了你们借钱,就去给木家低头的。
蹲在地上捡银子的郑义闻言抬头,没关系啊大姐,要不你借给我们也行啊,你不是开了个花店吗,十来万的肯定是有的吧。
是啊是啊,姐,你看木雪都能拿银子当玩具玩,你肯定是有私房钱的,借点呗。何珍珠赶紧打蛇随棍上,让大姐给钱更好,反正借了还不用还。虽然当时跟木前程借钱也没有打算还,不过这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也看何妈妈要犹豫,木雪站到何妈妈面前,挡住何珍珠和郑义的视线,没钱,明年我就初三,补课什么的花钱的地方多了。十来万,你以为十来万是后院的白菜啊,随便掐掐了叶子还能长是不?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小辈顶,郑义不乐意了,小雪,这要是你舅舅,两巴掌就给你挥上来了。
挥啊,敢挥我一脚踹断他鼻梁。木雪冷哼,少拿什么长辈身份压我,我不认这一套。
被乡亲们传的走形的事件还在脑海里回dàng,郑义缩了缩肩膀,眼前这个纤弱的小女娃子,是个功夫高手?
眼看今天讨不到什么便宜了,并且郑义也把那把银月亮星星揣进了自己衣兜里,何珍珠迅速分析形势,撤退!
接下来还是jā给二哥吧,大姐啊,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何珍珠和郑义一走,何妈妈就开始犯愁了,她二弟的xng格跟木前程有得一拼,执拗不听劝,bà躁易怒,自我好面子。这钱要是不借,估计以后花店都开不下去了。
听何妈妈的抱怨,木雪心里思索了半分钟,别担心,他之所以敢这么横,不过是仗着你是他姐,不能对他怎么样。如果他敢捣乱,我有办法收拾他。
虽然不太相信木雪说的话,但是何妈妈没敢直接说出来,她心想着,自己可以把钱筹出来吧,但是绝对不能轻易给他们。要借就得写欠条,不能白给。要是何家人敢耍赖,她就敢双手一摊,要钱没有,要命来拿。
都是被自己惯的,都是写什么货色何妈妈心里憋得慌。
吃了中午饭,木雪又往外跑,同时把何妈妈也拉出去逛街。何妈妈本来打算好好问问那些银月亮星星哪里来的,结果木雪一句抽奖抽中的给搪塞过去,虽然何妈妈不相信,可是看到木雪火烧屁股一样打的就跑,也只能先这样默认着。
如果小雪jā的小男友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会不会把小雪给带坏了啊?那些银月亮星星的是不是那个男孩子送的啊?
想到这里,何妈妈担忧极了,于是放弃本来就不想去的逛街计划,打个的悄悄跟在了木雪后面。
一溜烟地跑到秘密基地,木雪按响门铃,隔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吴森若两个青黑的眼袋堪比熊猫。
☆、出战!
接过吴森若递过来的烫好的蜜桃汁,木雪组织了半晌语言,她森森地感受到不擅长安慰人的笨拙。
森若,晚上睡不好?木雪小心翼翼地问道。
点点头,吴森若浑身都散发着颓靡和bà躁,二者混合在一起显得非常怪异。吴森若面容憔悴,眼眶发红,嘴唇发紫,明明英俊非凡的长相活生生给弄成了张吸血鬼脸。
挪了挪屁股,木雪继续绞尽脑汁,我记得有次,我犯了错,结果被家人脱光了衣服抽皮带,那会儿过后好几个星期我都失眠,做噩梦嗯怎么说呢,没有人的神经有多坚qáng但这只是一个过程,等过去了,你就会比以前更有承受力不对,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想说的是,一切都会过去的
挥手示意木雪别说了,吴森若神qíng里泛出一丝脆弱,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只是担心如果真的跟言穆哥说的那样,艾滋病什么的
木雪的心也沉了下去,吴森若才十五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如果真的被这种病缠上,他的人生还能剩下多久呢?原本就yīn郁低沉的他,生活还剩下些什么呢?
命运不会对你如此残酷。木雪伸手抱住吴森若,检查报告还没有出来,你不要给自己压力。也许言穆哥觉得让你做好最坏打算,可以让你冷静。不过我觉得,就算到了真正的低谷,你也不能放弃希望。
僵硬了很久,吴森若才环手抱住木雪纤弱的身躯。这个女孩子是他偶然认识的,有着和他相似的经历,是他的同类。他真心相jā的朋友不多,眼前的女孩子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其中一个。
吴森若的一生真正脆弱的时候不超过三个,现在正好是第二个。此刻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木雪。
鼻子一算,吴森若忍不住还是掉泪了,我只是在想,如果是真的,我会做些什么。也许我会下毒,让吴家所有人都凄惨地死在我面前,然后我开始逃亡,过着黑暗绝望的日子,直到某一天,凄惨地死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可是如果我的一生会这样过去,那出生又有什么意义,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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